比鲁对自己的好,逸是清楚并感动的,曾经为了他被处于过二刑,冰水淹,火山烤,又投胎转世还选择继续留在他身边,逸只是不擅长表达情绪,对这些,总归有些迟钝。
比鲁方才说他向来不会为他人考虑,我行我素,但为向安青破了例,所以,这是他被改变了?还是说这是本来的他。
逸摇了摇头,不愿再多言,听见比鲁骂他闷葫芦也没有反应,无聊的猫看了他一眼离开了。
向安青对着钥匙孔插进钥匙,扭一下,咯吱――,门打开了,心还跳的历害。
向安青不知道和逸在空中飘了多久,因该,已经很晚了吧,可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如今,还有谁有暇顾及这些小事呢?
灯还开着,烟味也散了,向安青看了一眼表一边脱着鞋,拖鞋变多了,亲戚因该差不多走完了。
凌晨两点多了。
“你去哪了?”向安青顿了顿,看向还坐在沙发上的温言玉,发现她的眼睛还没消肿。
就她一个人
“遛了遛。”
“去哪遛了?”向安青皱了皱眉,说实话她向来不喜欢温言玉打着为她好的名义问着问那的,对她疑心疑鬼的,生怕她放火似的。
“能去哪遛。”
“那也有个地名呢哇!”温言玉声音突然放大了,朝着她直起了腰,表情变的严肃。
“人家睡觉你能不能小声点?”向安青有些不耐,明明大家心情都是低到了低谷,说话语气也缓和不下来,事到如今还要对自己的隐私刨根问底,甚至给她找了一个后爸,这她能理解,但温言玉从来都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她实在受不了,她们之间一直就存在着隔阂,事情发生到现在,之前美好的记忆也已经支离破碎。
“管的倒是多,也没见你心疼我。”温言玉激动的站了起来,浑身颤抖着。
向安青忍住哭腔:“睡觉吧。”转身走进了卧室。
呼――向安青关门,无力的倒在了床上,温言玉在外面一抽一抽的,小姨小声推开门走到温言玉身边问她怎么了。
“我命怎么就那么苦啊!”温言玉又哭了……
哭自己失去了前夫?可是她一向对那个男人恨之入骨。
哭自己的孩子无法发声?可弟弟对向安青也非常重要,得知这个消息是绞心的痛,可是她没有把脆弱的一面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哭她向安青狗心狼肺不去安抚自己的母亲?向安青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一年间隔再与她相见犹如陌生人般生疏。
泪水一滴一滴划过鼻梁骨,向安青压抑着哭声身子微抖着,逼自己去回想前几个小时在空中和逸短暂的惬意,可还是于事无补。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关于父亲的回忆,过年的时候,给小小的她买了一副小鞭炮给她放,见她开心自己也跟着乐;指着电视里的足球赛说:你以后学这多好……
他是坏,打自己的女人,还在外面找小姐,但有底线,有些温暖的回忆她还记得。
他的弟弟失去了说话的权利,回想起之前他咿咿呀呀叫她姐姐,身上的奶香味向她蹭,简直心痛到不能自已。
妈妈新嫁的男人对她好不好?眼睁睁看着温言玉的前夫跳楼身亡会不会做噩梦,或者因为这个而抛弃温言玉,他对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好不好?
我可能再也不会笑了吧,逸可能会让我笑吧?这么电视剧里的剧情怎么就再我身上出演了,还是我根本没有体验过人间的痛苦罢了,我在茫茫人海里那么渺小,我在痛苦折磨的只有自己,哈,多么讽刺。
她失眠了。
同时,某处的逸差距到了她的情绪波澜,睁开了眼,深深的叹了口气。
没有人可以真正陪在你身边,所以你要强大。
向安青,我希望看到你是快乐的……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也毫无睡意,只是心里还压抑的历害,有明显哭过的痕迹,盯着镜子发懵,思考昨天的一切是否真实性。
她真的,失去爸爸了……
向安青没有复习,今天早上考数学,向安青在理科向来是个渣渣。
没有心情想着再考一个好成绩了,心思也不在这儿。
逸看着极力掩饰自己的眼睛,心里便猜出了七七八八,这丫头,又没少被着他掉眼泪吧。
向安青见逸拉着她手腕,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又有些委屈想哭了。
吸了吸鼻子头仰望天空,不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