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最终却无力的垂下了手。
她是大禹的女帝,他的陛下,他的主子,是他不能亵渎的人。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静静的聆听着她的话语。
“谢玄,如果契约还完整,朕心动时,你能不能感觉得到?”
谢玄默默的敛下了眸子,看一眼面前的身影,他的心都会疼。
过了许久,他才低低的应道:
“能。”
他一直都数着,在他还能感同身受的时候,他的陛下,究竟对哪些人动过心。
他忍着心痛,压抑着嗓音的颤抖,缓缓的陈述道:
“属下感觉到的,一共有四次。”
听到这个回答,凤瑾酝酿的忧郁瞬间消失,转过头震惊的盯着这个木头。
撩不动?
她还成了个花心大萝卜?
没注意到凤瑾的表情,他艰难的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第一次,是楚丞相,是陛下第一次与他去灯花典,他为陛下拈开头上的落雪时。
“第二次,是顾将军领兵出征那日,他对陛下说边关有他时。
“第三次,是陛下在沈谷主身边时。属下没在陛下身边,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第四次,是苏贵君躺在陛下怀里时。”
“没了?”
听到凤瑾讶异的反问,谢玄死死攥着拳头,将头垂得更低了。
陛下应当还喜欢过更多的人,可悲的是,从来没有他。
凤瑾心头有些暴躁,她的套路好像对这家伙不管用啊!
另外,她明明记得有两次是因为他。
“谢玄,朕记得还有两次。”
谢玄闭上了双眼,关闭了听觉,不愿去了解那更多的,让他他心痛的事实。
凤瑾气得直接捧住了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幽幽说道:
“是因为你。”
谢玄心头一紧,难以置信的睁开了双眼,正好对上凤瑾深沉的目光。
“一次是你穿上朕赐你的冰蚕丝织成的暗卫制服时,另一次……”
凤瑾倾过身,将唇贴在他耳旁,话语如呼吸般轻盈。
“是你脱下那身衣衫时。”
谢玄的耳朵像是着了火,哽着声音,干干的问道:
“陛下不是心悸么?”
问出这样的话,说明他还是不敢相信的。
凤瑾都要心梗了,她对别人心动是心动,对他倒是变成了心悸,她可是有心脏病?
凤瑾心头一狠,按着谢玄的后颈,就让他与自己靠在了一起。
“那现在呢?”
心与心的距离变得极近,让人分不清如擂重鼓,是从谁那里发出来的声音。
谢玄的身子僵硬了半刻,逐渐松懈了下来。
他紧紧抿着唇,眸光微闪,脸上是拨云见月的动容。
凤瑾长长的叹着气,雨渐渐歇了,云都也恢复了宁静。
谢玄看向了外边,今晚的夜色,没有鹊桥,也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