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转眼就至,自上次双方一场大战后,已经沉寂数日,没有再发生大的战争,但情形并没有得到缓和。双方都不愿后退一步,也不愿坐下来友好地合谈,关系一直僵持不下,双方都在有意的消耗对方的耐心和精力。
盟军实力强大,兵马精良,但是粮草不充裕;大原派出的征西军队比,兵马不及敌方,但人马众多,粮草稍显充足。盟军在拖延战争时间,因为六七月的北宛正是草原最茂盛的时候,不缺粮草,打胜仗的概率就更大。
璟玉早看穿对方的伎俩,跟将军商议对策。其实,对于大原军队来说,此时正是发动大战的好时机。
双方耗近月余,都处于疲劳状态,对方粮草不够充足一直是个忧患,而我方现在粮草充足,若是待到六七月,草木旺盛之时,敌方就处于天时地利人和的状态,情况很不利。
上奏督帅,被督帅一口回绝,理由是长期战争,将士疲乏,不是发动大攻击的最佳时机,至于敌方在拖延时间的事情,也不赞成,理由是既然粮草不充足,就是对方狗急跳墙的时候,怎么可能等,等就是消耗兵力;敌方没有急于大战就说明粮草充足。
关暮远被反驳的不知如何作答,既然上有督帅,他就只能听命。
盟军阵营,不急于一时的理由很多,贺真得知征西军内部关系不和谐,故意拖延,待对方发动内部矛盾时趁机攻打;其二,即使不发生内部矛盾,一直拖延,会大量消耗敌方粮草和士兵的精力;盟军身后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待六月底到八月草木旺盛,用之不尽,而征西军正是粮尽的时候,即使补充粮草,也要从千里迢迢之外运送过来。
最重要的是,在上次的一场战役中,他发现一个很特殊的人,那个人像极了他的一位故人。而他在主帅赤达奴的帐外,听到了“什么没找到尸首、像堂弟”之类的话语,他很惊疑,难道贺迪的弟弟还活着?他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件事打听清楚,若是活着,定会护他周全,以慰在天之灵。
贺真盘算数日,想着要是能打入内部多好,就能打听清楚事情的真相;但这也是最不耻的方法,以他堂堂正正的作风,绝不会做这种营生勾当。
君子立于世,当以顶天立地,于是一封私人挑战书直接射于关暮远的营帐。
营帐内,将军接过战书,意味深长,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吩咐璟玉去把云暮找来。
云暮匆匆忙忙的赶往将军营帐,不等云暮施礼,将军张口就问:“云暮,兵书习得如何?”
云暮毕恭毕敬的回答:“将军所赠之书,习完,疑惑不通之处,已与璟玉大人探讨过,皆明了通透!”
关暮远感觉甚是欣慰,又问:“剑法可曾常练?是否有进展?”
云暮说:“日有所练,是否有进展未可知;跟将军一同入战场,可行!”
上次让他随璟玉上场跟赤连破交过手,他一直仔细观察,发现云暮的功夫长进不少,可以跟赤连破打上百八十招还不落下风,足见他的练习有多刻苦,是个成器的小子。
只是他本该属于草原大漠,一直跟着自己也不是最好的选择,他有他的使命,是否该放他回北宛呢?
关暮远心里很乱,若是有贺真辅佐云暮,王位肯定坐得稳;若是贺真早已忘了故人,把与王室堪比拜把子的这份情意看得比故人还重要,那就是把云暮推往火坑,他不想看到云暮再受苦难。所以他必须接受贺真的这份挑战,既然对方私下挑战,肯定也是有所目的,但愿跟自己心里所想是一样的——希望一切都是好的。
将军许久不说话,一旁的云暮有些慌,以为是自己让将军失望了,开口道:“将军,云暮会加倍练习,不让您失望!”
关暮远走近云暮,拍拍他的肩膀,“你,刻苦,长进不少,特别好!”
“云暮!”
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让一旁的璟玉和云暮都很是不解,也很紧张,“我送你回北宛,可好?”他对云暮说。
璟玉:“将军!”
云暮:“将军!”
两人皆是惊慌,很不理解将军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尤其云暮,心怦怦乱跳,脑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