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道菜就赐予将军,这是何等的殊荣,陛下为将军着想,将军也要替陛下排忧解难才是啊!旨意老臣已送达,还要回去复命,就此告辞。”
“臣接旨,谢主隆恩!”
他行大礼,内侍官替皇帝说:“免礼,平身。”他就起身,然后深深的向内侍官施礼,说:“劳烦大人跑一趟,实在辛苦,也多谢大人提醒,自当尽力。”一番客套,内侍官赶着回去复命,他也不好多留,示意璟玉把一袋银子塞给内侍官,内侍官推辞,璟玉忙说:“大人,这是将军的一点心意,天气寒冷,路上喝杯热茶,勿推辞!”内侍官接过钱袋,顺势一拎,发现不轻,立即眉开眼笑的告辞离去。
众人本喝的畅快,被这一小插曲打断,自是各有想法,皇帝现在这番做派,就是打一巴掌又给颗糖吃。众人观察关暮远的神色,并无不同,心底松了口气,他端起酒杯又号召大家喝酒,自是又是一番豪饮。
一个时辰后,厅堂众人都喝的眼冒金星,开始称兄道弟,都比他年长,所以都称他弟弟,一旁的璟玉被这副场面惊呆了。
“老弟,来,干!”
“弟弟,不怕,有哥哥们在,就是天王老子,哥哥们也给你去削了脑袋提来。”
“我们是兄弟,喝了这杯酒,就是刀山火海,哥哥也替你去。”
“......”
要是以后知道自己给将军喊弟弟,称自己是将军的哥哥,估计抹脖子的心都有了。
时辰不早了,好些女眷都乘马车离去,有家室在京城的也回去了,剩下的都是远离家乡的人,璟玉都安排去厢房歇息。
太夫人困意甚浓,早回房歇息,外来的众女眷也各自回了。
只剩下意欲未尽的几位,疏禾本也没甚兴致,有意回房。奈何一旁的江氏一直看她不顺眼,之前是因为有太夫人在场,又有众多外人不好下手。
而现在她终于逮到这个机会了,怎么可能让她轻易的离开。疏禾经过她身旁的时候,她故意摔倒,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问:“夫人,臣妾做错了什么,让您如此看不顺眼?”
一旁的阿莲瞬间领会了自家主子的意思,想往外跑。
疏禾不怒而威,大声喊:“站住!想去找人吗?不必了!”
将军府的众多女眷还在,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疏禾把摔坐在地上的江离拉起来,然后重新把她扔回到地上。
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夫人会这样。原本还以为她是要把人扶起来,没想到是狠狠的再摔一次,这实在太出乎意料了。
她坦坦荡荡的对着江离说:“既然我推倒你的名声都背了,为何不来点实际的?我这人从来不背莫须有的罪名!”
江离从来没看到过她现在的这个样子,还以为她还是以前那副不争不抢的模样,那可就太小看她了。
她又说:“以前,我任凭你欺负,是因为我什么都不在乎,现在我有在乎的人了,你若是还想像以前一样,那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容氏跟常氏不会帮江氏的,众人只当没看见。江氏也是聪明人,这次装无辜不成,忍气吞声是唯一的选择。毕竟,将军的心不在自己身上。
疏禾等人在江离那屈辱、不甘、憎恨的眼神中离开。
当然这样的事情,很早就有人传到了将军的耳中,将军端着酒,嘴角上扬,心思明澄的很,也开心的很,满满的一盏酒,一饮而尽。
众人离开的离开,歇息的歇息,还有人在自己的小小天地的愤愤不平。
热闹了半夜的将军府,终于渐渐归于平静。
关暮远酒喝的上了头,立在院里吹冷风,看着那漫空的烟花,他就想起疏禾。于是去到她房间,那人坐在灯下发呆,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走。
在院子里停下,拉着她看漫天烟火,她仰望着天空,脸上露出笑意,他看着她的侧脸,那一刻,觉得无比幸福。
她仰头看,总觉得看不够,她说:“看不到哇!”
随即就被他揽入怀,腰间被紧紧搂着,脚下一空,整个人就被飞上屋顶。视野开阔,看到更远地方的烟火,她满心喜悦。
看见远处一片灯火辉煌,她忍不住伸手指向那处,嘴里发出赞叹声“真好看”。他也觉得还看,因为身边有她。
他问她:“想去吗?”
她回答:“嗯嗯,想!”
他看了她一眼,这身衣服确实如她所说不方便,又想起她一心想穿自己的衣服,于是说:“那你换身衣服!”
她说:“我要穿你的!”
他看着她,点头,她高兴坏了,像个孩子一样,要不是他还抱着她,早从屋顶滚下去了。他忍不住在她额头亲吻一下,随即旋身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