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和福特来到了二楼的“茶室”,据说这是老板经常来的地方。
“雄鹿已经在圣弗朗西斯训练了三十年,在这期间,有一个衣柜是最特别的。”两人坐下之后,福特开始说道,“那就是卢·阿尔辛多的衣柜。他很特别,可能是职业篮球历史上最特别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碰他的衣柜,因为里面总是放着一本神圣的《古兰经》,大卢不允许那些喜欢亵渎神明的队友触碰他们。从那以后,大卢的衣柜便成了圣弗朗西斯的禁区。哪怕他离开了,那里依然是禁区,谁拥有它,谁就是雄鹿队的主人。”
因吹斯听,这么说拥有它的人应该是老板。
一个臭打球的敢说自己是球队的主人吗?
还有,卢·阿尔辛多是特么谁啊?
于飞问道:“这么说,你觉得我是雄鹿队的主人?”
“我不知道,因为这个象征意义终结于格伦·罗宾逊,他是一个没有进取心的人,过早地得到了大合同,漫长的合同保障了他十年的时间,他没有任何动力,他不需要去扞卫什么。”福特说,“但我相信,球队将这个衣柜给你是有原因的。”
好吧,它肯定有原因,但绝对不是你这个商业总监找我来这里扯淡的主要原因。
于飞直说道:“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还有件事。”
“你说。”
“说起来很奇怪,自大卢以来,那个衣柜的拥有者虽然是球队的主人,但与密尔沃基却缺乏联系,因为他们都不喜欢作为球队的门面,我们可以在你身上看见转机吗,弗莱?”
于飞听得快睡了:“你就直接告诉我要做什么吧。”
“新赛季开始时,球队将为你打造一个与球迷对话的电台节目,每周一期。”
“还有呢?”
“球队将全面恢复对外的公益活动,我们希望你作为球队的代表尽量不缺席。”
“还有呢?”
“当然还免不了一些商业活动,如果我们新赛季战绩出色的话,这是难以避免的。”
“还有吗?”
“暂时就这些。”
“好,”于飞说,“电台的事,我可以考虑,其他的要看我有没有时间。”
对拉特里尔·斯普雷威尔来说,离开纽约既是损失也是解脱。
损失的是商业上的影响力与价值,那是纽约得天独厚的优势,而解脱的则是他不再需要听刻薄的纽约人和挑剔的纽约媒体对他指指点点了。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密尔沃基人,可以在生涯后期回到家乡,为家乡球队打球是令人愉快的。
所以,当他来到密尔沃基时,他对媒体说为新赛季感到兴奋。
那是真的,他确实如此。
他开着刚买不久的suv进入圣弗朗西斯训练中心的停车场,今天他比平时来得更早,然后,他把车开进了34号车位。
车位虽然都是按照球员的球衣号码来编排的,但球员停车的时候并不在意这些。
或者说,大部分球员都不在意。
这只是一个车位,谁停不是停呢?先来后到是唯一的准则。
就在斯普雷威尔下车的时候,一辆宝马开进来了。
很显然,它朝着34号车位而来,这不是一个随机的选择,就像是一种习惯。
当宝马车的主人发现34号车位已经被占据的时候,他激动地摁下了喇叭。
然后,他下车了。
“那是我的车位!”他生气地叫道。
斯普雷威尔摘下了耳机,他认出了对方——雄鹿队的34号球员雷·阿伦——但他没听清对方说什么,“你说什么?”
雷·阿伦严肃地说:“这是我的车位!”
“你买下这个车位了?”
“不,但上面写着34号。”雷·阿伦顽固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号码,你应该把车停在你自己的车位上!”
斯普雷威尔讽刺地笑了,“既然你没有买下它,那它就不是你的了。”
“六年了,每次我来到这里都把车停在34号,你说他不是我的?”雷·阿伦看起来炸毛了。
“我帮不了你,伙计,如果你想要它,就应该比我更早来训练,现在它是我的了。”
说完,斯普雷威尔带上自己的东西走了,留下满腹怨气的雷·阿伦。
对于一个拥有强迫症的人来说,某些习惯突然被打乱是可怕的。
从他入队以来就一直在球队里的格伦·罗宾逊离开了,取代他的是于飞。
拉特里尔·斯普雷威尔当着他的面霸占了他使用了六年的停车位。
这一切都给他一种感觉,他在密尔沃基的时光可能已经进入倒计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