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晚郑克爽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到了半夜,他的二十多名伴当也寻到客店,只是每个人手足上都绑子木板绷带,看来大是不雅。
次日一早,郑克爽就向九难、阿珂、张天宝三人大讲筵席中的情形,说道冯氏兄弟对他好生相敬,请他坐了首席,不住颂扬郑氏在台湾独竖义旗,抗拒满清。
张天宝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心中骂道:“这厮真他吗的?嗦,唧唧歪歪的,像只臭苍蝇。”
阿珂也听的甚是心烦,心想:“这郑公子倒是一副好相貌,可惜武功倒是没半点厉害,只会说大话,和天宝大哥比起来差远了。”
九难耐心的听完后,问起有哪些人前来赴会时。
郑克爽道:“来的人已经很多,这几天陆续还有得来,定了十五半夜,在城西十八里的槐树坪集会。半夜集会,是防清廷的耳目。其实冯氏兄弟过于精细,有这许多英雄好汉在此,就是有大队清兵来到,也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张天宝听的眉头一皱,老子是不想杀人,要是带军队来你们全部都得死光。
九难细问与会英豪的姓名,郑克爽却说不上来,只道:“一起吃酒的有好几百人,为头的几十人一个个来向我为父王敬酒,他们自已报了门派姓名,一时之间,可也记不起那许多。”
九难就不言语了,眉头微皱心想:“这位郑公子徒然外表生得好看,却没什么才干。”
在客店中又休养得几日,九难伤势已愈。这几日张天宝和阿珂也没外出,张天宝就在屋内练习那‘神行百变’的轻功步法来,阿珂则坐在桌子边上手支着下巴痴痴的看着张天宝练习。
郑克爽这厮却每日都一早外出,直到半夜始归,每日里均有江湖豪侠设宴相请。
到得十五日傍晚,九难穿起张天宝买来的衣衫,扮成个中年妇人,头上蒙以黑帕,脸上涂上黄粉,双眉画得斜斜下垂,再也认她不出本来面目。
张天宝和阿珂则是寻常少年少女的打扮,二人互看对方一眼,眼中均带有浓浓的笑意,张天宝嘿嘿一笑在阿珂耳边道:“看来我们很有夫妻相啊。”惹得阿珂一阵娇羞,面色绯红一片。
郑克爽这厮却是一身锦袍,取去了假辫子,竟然穿了明朝王公的冠戴,神采奕奕。
九难咋一见故国衣冠,又是欢喜,又是感慨。
张天宝则看的目瞪口呆,这厮不是白痴吧,如此明目张胆,怕朝廷不知道么,真他吗的草包一个啊。
一更时分,延平王府侍从赶了大车,载着四人来到槐树坪赴会。
那槐树坪群山环绕,中间好大一片平地,原是乡人赶集,赛会,做社戏的所在。
此时平地上已黑压压的坐满了人。
郑克爽一到,四下里欢声雷动,数十人迎将上来,将他拥入中间。九难自和阿珂、张天宝远远坐在一株大槐树下。
这时东西南北陆续有人到来,草坪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张天宝暗道:“如果不是你们要对付吴三桂这奸贼,我早派人把你们平了。你们一群黑社会份子大集会,很牛么,在牛你能牛的过政府,靠,一群傻xx。”
阿珂则很是好奇兴奋的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