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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呶,我出了趟宫刚回来,给你带了吃的。”
袁恩泥接过那包纸袋,即刻就拆了起来。
“嘿嘿青梅饼子我喜欢,还是你好。”
他往嘴里塞了一枚,看到小润子手里另外还拎着一个纸袋。
“那个,也是给我的?”
“不是,我正要问你呢,你知不知道陛下他……在哪个宫里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会是想说,这个纸袋是要给陛下的吧?”
“没功夫跟你废话,你快说。”
“陛下他当然是在正德宫了。”
“正德宫,要怎么走?”
袁恩泥开始比划起来,“噢离奉茶处不太远,就是从这里拐弯,再往右绕过那湖就能看见了。”
突然他反应过来了,“你不会真要去正德宫吧?这牛你也敢吹?那我这牙可不是吃这青梅饼子酸掉的,是被你给笑掉的了。”
“那你的牙,先欠着。”
小润子起身就走了,朝着刚才袁恩泥指的方向而去。
刚才回来这一路上,他就在想,之前每一次,好像都是梁公公来找的自己。
现在,出宫前交待的这两项差事都办完了,自己又要上哪里去找梁公公呢?
何况老刚大爷嘱咐了,这小笼包拿回去得早点蒸,时间放久了,味儿就不好了。
正德宫?去的就是正德宫!
刚走到宫门口,他就被两名御侍卫给拦下了。
其中一名御侍卫严厉地问道,“你是谁?来干什么的?”
小润子往腰间一摸,糟糕!
梁公公给的腰牌还在孟大亮手里,忘记拿回来了。
他拎起了手里的纸袋,“小人御膳房的,来给陛下送吃食。”
这名御侍卫又问对面的同僚,“陛下刚才传膳了吗?”
“没听说啊。”
御侍卫立马举起了手里的红枪,“没传膳,你来做什么,走走走!”
“不是,我真的是来送……算了这样吧,劳烦您帮我把梁公公叫来,一问便知。”
“你小子,还会指使人了?信不信我们把你叉进湖里去!”
见此行不通,小润子开始跳起大叫,“梁公公!梁公公!梁公公!”
殿内,令帝正一手捧着一本围棋书,另一手在棋盘上落子。
“何人在外喧哗?”他听见了动静。
身边的梁公公仔细一听,“哟,好像是在叫老奴,老奴这就去瞧瞧。”
梁公公怒气冲冲地走向门口,边走边骂,“哪个不长眼的?敢如此高声叫唤,不知道扰了陛下的兴致啊?”
一看,竟是小润子!
此刻的他,双脚离地,被两名御侍卫架在了空中。
“梁公公你再不来,就只能在湖里见着我了。”
没想到会是他,梁公公立马让他们把人放下。
小润子整了整衣衫,行了一礼,“梁公公恕罪,我进不去,才出此下策。”
“小润公公怎么到这儿来了,怎么不等着我去找你。”
小润子嘿嘿一乐,拎起了手上的纸袋,“因为这个!”
“陛下现在正忙,你在这里稍候,我先进去通禀一声。”
“那就有劳公公了。”
听完梁公公回话,令帝立刻跳了起来,极为慌张地摆了摆手。
“什么?他来了?朕不见不见。”
“是,陛下,老奴这就出去叫他走,帘王府那天酒会上发生的事,没那么着急知道,钱东城最好吃的小笼包,面皮儿快要放坨了,也没什么要紧的。”
见梁公公要转身,令帝又忍不住了,“你回来!哎呀!可是他见过朕的呀,上次廷试的时候,朕扒了你的衣服穿,去套他的话,他还以为朕是宫人。”
“陛下是……还舍不得那扮装的游戏?”
“是啊!可你说人都到门口了,这下小笼包还没坨,朕倒是要先露馅了。”
“老奴问陛下,可是真心要见他?”
“那是自然了。”
梁公公心一横,往前一步,上手一使劲,就扒掉了令帝的袍子!
令帝立马用双手捂住了胸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