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王爷用得上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
“你!是蠢猪还是蠢驴?!”
张府厅堂桌上的数只茶杯,都被摔得粉碎。
老张大人背着手左右徘徊,把两个手指头捏在一起凑到张一俊的脸前。
“人家就挖了这么小小小小的一个坑,你都能往下跳啊?还敢自作聪明去陛下那里,你这是嫌人家的网撒得不够大,还要自己拼命往里钻啊!”
张一俊一动都不敢动,低着头只敢小声嘟囔一句,“我是蠢猪蠢驴,那您是什么,蠢猪他爹还是蠢驴他爹?”
这位张扬大人戎马出身,其父在年少时,就一路跟着河国初代帝王流血征战,才有了如今的河国天下,有着开国大将祖荫,张家在河国的地位自然是极高。
老张大人沾染军中多年习性,脾气暴躁,说话粗鲁,他深知自己这把年纪已经改不了了,加之河国逐渐安稳,战事不再频繁,所以才会从小就送儿子入学堂,学茶道,好能多些文人气息。
“我哪里想得到,帘王他也会来对付我,平日他不还总来奉茶处喝茶嘛。”
说到这里,老张大人更是气急,“这个帘王,表面看着像是只温顺乖巧的兔崽子,其实是深不可测啊,还真是小瞧了他。”
这时候,一名下人走上前来,提醒道,“大人,帘王今年的酒会近日就要举办了。”
张扬一听,来了兴致,“哦?本府可有收到帖子?”
“昨日,帘王就已经差人给送来了。”
张扬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只说了一个字,“好。”
……
庭延宫中,太后正在用午膳,鲁依依在身边侍候着。
“依依啊,刚才我听这梁公公说,原本今日斗茶你才是头筹,后来陛下钦点,才给了那小子,这你可别有什么想法啊。”
鲁依依顿时撒起了娇,“太~后!您宠爱依依,依依心里明白,但要论这茶道工夫,依依确实是不及那人,而且那人,倒是好生有趣呢。”
太后也满意地点点头,“先是遭遇没有碳火也临危不乱,而且光是听我咳嗽了一声,就有了应对法子,这眼力见儿还真是难得,那杯冷茶可真是,喝到我心里去了。”
“是啊,而且身边还有朋友为他如此奔走,看来此人确实有两下子。”
看到太后也甚是喜欢他,鲁依依灵机一动,“那太后要不要调他来庭延宫,让他每日侍候您左右?”
太后却笑着摆了摆手,“我倒是想呢,但还是不要夺了陛下所爱吧,对了,这小子他叫什么名字?”
“回太后,他叫方润琴。”
“方润琴?人是有些本事,就是这名字并不大好听。”
鲁依依在太后身边多年,说她是世上最了解太后的人也不为过,但刚刚这话却把她也听糊涂了,
“名字不大好听?太后,这是为何?”
太后回过神来,动了动筷子,“噢,没什么,吃饭吧,你一会儿不是还要去参加廷试吗?”
鲁依依把头轻轻靠在了太后肩上,“依依参加大内茶会本来就是去玩儿的,听说这廷试还要答题写字的,我看我不去也罢,还是侍候太后您最最要紧。”
“你净知道哄哀家,既是为了玩儿,你不去怎么能有热闹看呢?”
“太后说的也是,也不知道那小子还有什么招数,那依依就代太后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