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了,岂是你我能打听的?”
“你们记住,替娘娘办事,无论大小,都很重要,要是办砸了,我也救不了。”
“是。”
莫氏姐妹灰头土脸地走了,“奇怪,顾姐姐今儿怎么这么大气性。”
……
顾晓晓回了自己在偏殿的卧房,看到桌上已积起一层薄薄的灰。
“真快,这一趟差不多走了有两个月。”
开春后,她赴命前往林州,那里也是娘娘的家乡。
一日,她坐在街边茶铺,听着四个混子正在议论,
“最近咱林州地界发生了一件大事儿,你们可听说了吗?哎呦喂,方家少爷丢了!”
“哪个方家?”
“还有哪个方家,咱林州最大的那个方家。”
“这可新鲜,少爷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丢呢?”
“听说是被山上的强盗给掳走了。”
“你们都听我说,我有个亲戚是每天给方府送菜的,按他的说法啊,起初呢,这方家人还以为是绑票,一直等着人送信来要钱,可是半个月过去,信儿都没来。”
“那要不是绑票,可就坏了菜,我看八成凶多吉少了。”
“可不嘛,就我刚才来的路上,看到方家出动了好多人在发寻人画像,说要是有谁能提供准确线索,能得赏银十万两呢。”
那天夜里,顾晓晓悄悄地潜去方府,看到有大夫携着药箱匆匆进出。
又听见下人们在小声议论,自打少爷丢了,方夫人就哭得伤了身,一病不起,小姐也一直闭门不出。
“娘娘交待的事看来成了,强盗一事,对外倒是个不错的说辞。”
顾晓晓心里有了底,但为了确保不走露消息,她还得继续留在长州察看一阵。
事情很快就过去一月有余,整个林州人也慢慢地习惯了,谈及此事时,人们再也不是起初那般啧啧惊叹。
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也已从河国与丹离国的边境局势谈到谁府上有一只霸王蛐蛐了。
但在林州街上,还有一个年轻人仍在不停地发寻人画像。
街上的人们大多摆摆手不接,偶尔有接过的,往前走几步也就扔了。
可明知如此,那人却一直还在发。
“这方家人,做戏还挺足的。”
顾晓晓这么想着,面前突然递过来一张画像,
他先是行了一礼,“这位小姐,看您的打扮像是从外地来的,您行的路多见识广,不知小姐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此人,要是有线索,我们会提供巨额赏银。”
“没见过。”她冷冷地回应。
抬头看了一眼,她又补上了一句,“但……我会留意的。”
“那就太谢谢小姐了。”
说完,那人又继续往前去了。
顾晓晓呆在原地,默默地将手里这张画纸小心收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他又蓬头垢面地从方府出来,怀里抱着厚厚的一沓画纸,开始从这条街发到那条街,不知疲累地挨个递,挨个问。
林州地处江南,天气多变,刚才还晴空万里,这会儿突然就下起了雨。
他立马把画纸塞进怀里,死死地抱住,赶紧小跑到街边屋檐下避避雨。
“是……很重要的人?”
旁边传来了一个姑娘的声音。
他转头一看,原来是昨天遇到的那位打扮不像林州人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