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手臂呈90度弯曲,狠狠的向下一挥,激动的喊道。
既明见状,也不去管他了,他也已习惯了,这幅身形总是让人认为他还是个四五岁大的小孩子,太具有迷惑性了。就是一张口,那与年龄不相符的语气......唉,不提也罢。
既明站起身来,走至亭子栏杆之处,开口道:“既然已经收你为学生,平日里我便先教你识字,经义,书法,剑法,待我回去整理一番,再来教你,只是届时要避过府内老太太。”
“观你行事,谈吐,想必也是识了字的,术算一道,能问出那问题想必也是有所成就,就是不知你那书法与经义怎样。”
“明先生~,我还要学习经义与书法啊,能不能不学~”
“又来了......”既明扯了扯袖子,在心中道,第二次了,范闲如此已经是第二次了,既明心想狠狠地为他记上一笔。
“不行,不学这些,有如何瞒得过老太太耳目,好了,你且去拿纸笔来,让我看看你这书写功底如何。”
......
......
“这就是你的字?我觉得那狗瓜子沾上墨水印在纸上也比你的字好看,狗好歹还能印出一朵梅花来,你这字,就好像一堆杂草......”
既明在那指着纸上那一堆字迹,在那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底下,范闲有些脸红地挠着头,相比于毛笔,其实他更喜欢用硬一点的笔,若是时间允许,整个鹅毛笔也是极好的。他实在是用不惯毛笔这软软的笔头,使着太难受了,还是硬笔好些。
可是范闲似乎忘了,他卧病在床多年,外加上现代的生活又不怎么用笔,又在这里活了四年,怕不是早忘了写字的感觉了。
也不怪既明在那喋喋不休,实在是字与范闲昨天还有今日里其他的差别太大了,再加上,既明又知道他并非真正的小孩儿,故才有此举。
“范闲啊,你且来,我来考校一下你经义怎样。”既明走至垫子处,跪坐其上,朝范闲喊道。
见范闲乖乖过来,既明沉吟片刻问道:“中立而不倚,强哉矫义。何解?”
“......”范闲不语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义。何解?”既明又问
“......”范闲还是不语,不过却坐的更端正了一些。
“那,致天下之民,聚天下自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义。又是何意?”
“老师,以上学生都不知...”范闲弱弱的答道,只是跪坐比之前更为端正了些。
既明叹了口气,道:“现在知道自己那里差了吧,那,经义你还学不学?字,你还练不练?”
既明说完,在桌上拿起笔来在纸上写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器者,形也。有形即有度,有度必满盈。故君子之思不器,君子之行不器,君子之量不器。”一手簪花小楷,令人赏心悦目。
既明写完,将纸,递给范闲道:“今日就先到这里吧,经义这些,以后再学,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字练好,字都写不好,如何能成。你下去后照我的字好好练习,我先回去给你整理剑术。”
说罢,既明起身,朝门外走去。范闲听既明说要回去给他整理剑术,心里一喜,随即起身向既明道:“学生送送老师。”
不过,这一举动却是令他后悔万分。
既明朝身后摆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你下去好好练字,记着,明日我再来时要看到你练字的字,不用多写,重二两二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