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尽脑汁后,他想到了这段《琵琶行》。
可惜只记得这两句,后面的都忘光光。
总不能用卧槽、牛哔、老铁666来赞美吧?
由于陈鸽的出生环境和生长环境,二十多年没跟女性深入交流过。
他欣赏美的水平在各国电视电影的帮助下,依旧跟常人无异。
“好诗啊,好诗,公子大才!”
面对彩虹屁,陈鸽腼腆一笑,解释道:
“此段非我独创,是一位叫做白居易的诗人所写。”
“我懂的,我懂。”
辛老翁嘿嘿一笑,分明不懂。
陈鸽也没继续纠缠,免得打扰席间愉悦的气氛。
酒足饭饱之际,忽而有仆人进门禀报:
“老爷,有鬼差到访。”
众狐面面相觑,平日里跟它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找上门来了?
辛老翁作为家主,站起身来吩咐道:“快快有请。”
不多时,身穿皂衣的鬼差穿门而入。
它的身体呈半透明,带着手臂那么长的高帽子,肩上搭着铁链:
“奉城隍的命令,请辛十四娘到薛宅一叙。”
“敢问鬼差大人……小女是犯了什么事吗?”
辛老翁咬着嘴唇偏过头,担忧地瞥了十四娘一眼。
“我只是传话的,其他一概不知。”
鬼差冷眼扫视四周,言辞冷漠:
“吃完,就赶紧上路吧。”
“那……那容老夫准备一下。”
鬼差没有多说什么,穿门离开寺庙。
城隍?
陈鸽捕捉到这个关键词,眼睛微眯。
几小时前,他已得知冯生昨晚做过的荒唐事。
结合前些时日黄风坡的经历,很快把杂乱的线索整合起来,理出头绪。
四五个呼吸后,陈鸽站起身,主动向辛老翁建言道:
“您操劳一天,晚上好好歇息吧,我陪她去。”
“这……”
辛老翁面色犹豫,可转念想到对方的身份,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鬼差态度冷淡,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他咬着嘴皮,眼中满是忧色:
“公子,老夫将十四提前交到你手上了,定要保她周全啊。”
陈鸽含糊的嗯了一声,拱手作揖,向众狐辞别。
打得过才打,打不过当然跑呀,怕死有什么错?
辛十四娘放下琵琶,提上灯笼,跟着走出寺庙。
月上梢头,星光点点。
那鬼差飘在半空,似要引路。
两人快步来到黑马前,陈鸽把缰绳递给辛十四娘: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骑马不喝酒,喝酒不骑马。你来,我坐后面。”
“好。”
辛十四娘没有推辞,率先骑了上去。
陈鸽翻身上马,从后抱住她柔软的腰身。
辛十四娘到目前为止,还没完全取得他的信任。
刻意坐在马后,不是为了吃豆腐。
要是遇到突袭时,坐在后面可以更快的撤离,做出临场应对。
鬼差见两人上马,没有多言,径直向某个方向飞去。
辛十四娘牵引缰绳,紧随其后。
“公子,此事多半与冯生有关。”
陈鸽也这样认为,出言附和。
“你说我命里有一段不得善终的姻缘,就是他吗?”
“应该是,怎么,你想选他?”
辛十四娘感受到腰部的那双手,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