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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咏雪也不敢睡了,悄悄去门口趴着门缝看了下,只见慕容凉抱着剑,倚着树,正睡着。
慕容凉竟然没发现有人进来?
刘咏雪爬回到床上,却是不敢再睡了,就那样靠着,一会想娘亲,一会想爹爹,一会想玉雪,一会想仙姑。
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却是开始发热了。
慕容凉敲了门,无人应,用力推开,只见刘咏雪歪在那儿,脸蛋儿绯红,双目紧闭。
慕容凉摸了摸头,很烫。
急忙抱起她,放好在被子里。
又叫人去请郎中。
等到药煎好,慕容凉扶起刘咏雪轻轻摇她,唤她起来喝药。
刘咏雪迷迷糊糊的张了嘴,喝过药后就睡了。
翻来覆去的,不停叫娘亲。
慕容凉道:“你那娘亲,就那般好?”
楚泽一行人沿着往西越的方向追了下来,拿着刘咏雪的照片一路打听。
楚泽楚阳一路、岳白羽和伊诺一路,另有和瑞公主派出的人、太子派出的人,庆国公府派出的人,兵分几路追了下来。
岳白羽听说楚泽见过了念恩,就分析出可能对方绑错了人。
他们要绑的可能是岳云泽。
因为念恩说过一句,我早晚会让你来找我的。
而那天,刘咏雪穿了岳云泽的衣服,还换了男孩子的发型。
楚泽的长袍是尽是灰尘,双目赤红,那样子直要把拐他闺女的人砍碎了一般。
忽然,楚泽停在一个卖纸笔的小摊子上,拿起一本字贴:“楚阳,刘咏雪。”
楚阳急忙问:“果真?”
楚泽把字贴拿给楚阳看:“这是刘咏雪画的。”
“小哥,请问,这是何人所画?”
那小贩道:“前几日,有个小公子,画了三本,可是只买了一本,另外两本赔了钱,还说她要是不练字,她爹爹会打断她的狗腿。公子若要,便宜些拿去吧,画成这样,也卖不掉了。”
几人立时兴奋起来,细细的问了,心下稍安,路没走错,听起来刘咏雪也还安全。
楚泽再也崩不住了,抱住楚阳大哭起来。
这些日子的自责,担忧都如倾泻的海水,奔涌而出。
楚阳愣了一下,还从未见过楚泽如此。
几人又向前走,忽然发现一家成衣铺子门口,不知被谁用毛笔匆匆的画了一只猪,一颗白菜。
“是刘咏雪。”
楚泽很肯定。
进去找了掌柜的询问,掌柜的倒是记得清楚,说那男子一身大红衣衫,小公子十分清秀,却道:“自己是个女孩子,总是女扮男装不好,因此要买些女孩子的裙装。”
楚阳笑了,是刘咏雪没错了,这家伙是故意的。
“看来,刘咏雪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危险的。”
楚阳忽然问:“二叔,怎知那一只猪一颗白菜就是刘咏雪?”
楚泽尴尬了,吱吱呜呜说不出来。
楚阳道:“刘咏雪在家画过?”
楚泽尴尬道:“刘咏雪说他的爹爹是一颗上好的白菜,不甘心被人喜欢了去,所以……”
楚阳明白了,原来是说楚泽这颗好白菜被猪拱了。
不禁失笑。
楚阳忙让人给另几拨人送信,说有了线索。
岳白羽接到消息,也急急的往这里赶了过来。
刘咏雪的病来得急,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