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妹妹呢,你也不想她们背上这种名声,嫁不出去吧?”
刘秋实着急了,拉着陈长安不停说好话。
陈长安眼眸暗了一瞬,没说话。
他知道真要是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他是能把刘同银送到衙门,取消他的秀才名头,毁了他的前途。
但是按照刘同银此人的偏激性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到时若是连累到整个村子和家里的人。
就是得不偿失了。
几息之间,陈长安早已做好了计较了,却没说话。
“贤侄孙,只要你不报官,我便做主,让你秋实叔,给你赔田地钱财,你家里也不宽裕,你爹去的早,你娘一个人拉拔你们兄弟姐妹几个也不容易。”
刘族长趁机在一边说话,刘秋实着急了,怎么还能赔上银钱?
刘族长瞪刘秋实一眼,心底见底想扇刘秋实两耳光,年轻时候他为刘秋实家的破事费心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为刘秋实的儿子费心。
这一家子,简直了!
但是刘同银,好歹是个秀才,也算是刘家的荣耀,这几年仗着刘同银的秀才名声,族里也是得了不少好处的。
陈长安垂着眼眸,“刘家叔公,小子并非在意那些身外之物,但是刘兄是想要杀我啊!但是看在刘家叔公年纪如此大,还要这般操劳的份上,小子也就咬牙咽下。”
然后又不说话了。
陈三叔公急都要急死了,这娃儿一副清高的样子,怎么不知道为自己要些好处呢?
枉费他闹这么大。
显然,陈三叔公也知道今日动不了刘同银。
“那贤侄想如何?”刘族长态度都缓和了,心里也在做对比,发现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看那刘同银的样子,他作为长辈,为他的事奔波,至今没有感谢的话就算了,居然还阴沉着脸。
真是不堪成器!
陈长安扬眉,先是看向朱氏,一副痛心的模样,“我自以为是与朱氏恩爱的,但是,我今日才知,她当初只是不得已嫁我,就连儿子,也不是我的。”
“她操持家中的辛苦,我是知晓的,我也不愿族里把她沉塘,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我想着,不如让刘兄纳了她。”
满室内外皆静。
谁都没想到陈长安会为朱氏求情,就连朱氏,也惊讶极了。
“我怎能纳这样的女子为妾!陈长安,你想害我!”刘同银从疼痛中缓过来了,一听这话,又激动了!
朱氏一愣,“妾?你以前不是说,要娶我做妻子吗?”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让几个男人睡过了,做秀才公的妻子,你配吗?”刘同银唾了一口。
“……刘老二你个天杀的!”朱氏不敢置信,之前刘同银的甜言蜜语仿佛都是泡影。
她不甘心!
朱氏扑了上去,一爪子抓在刘同银脸上。
陈长安在一旁冷冷看着。
他并非真心为朱氏求情。
朱氏把他原本和睦的一家子搅的一团糟,还在他们几兄弟的眼皮子底下虐待婆母。
可见是个有本事的。
这样的本事人,也该让刘家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