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从来没有向那天那样,她哭着跑了出去,他竟然无动于衷,没有追出来。
说实话,吵架时候那是急的,可出来之后迟迟不见他追来,那才真是气的。
不过当时大家都在气头上,柳嫦曦也不会多想,以为他也会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包容她,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赵宗佻竟然没有低头。
虽然她爹最后还是被法外开恩,放了出来,她也知道那是宗佻在中斡旋。
既然他都愿意这么妥协了,为何就不能再低一点,只要他肯来,她一定会原谅他。
可是三个月都快过去了,赵宗佻却也像是铁了心一样,这让柳嫦曦十分煎熬纠结,心情不顺,脾气自然也不会好了。
柳嫦曦头一次不知道自己再这样坚持下去,是对还是错。
赵宗佻对她向来宠爱有加,可这一次的冷落,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都够柳嫦曦心慌意乱。
她很想去找他,可已经都撑了这么长的时间了,现在去岂不是很难堪,宗佻又会怎么看她呢,她又该怎么开口呢……让她低头……真的太难了……柳嫦曦到底还是放不下她的孤傲和自尊。
“老爷……”书房内,柳嫦曦心乱如麻,书房门口,她父亲柳继来了。
“姑娘呢?”柳继询问地声音传了进来。
“在书房里。”侍女回道。
紧接着,书房的们便被推开了,柳继一身狐束长袍进来了。
“女儿啊……”柳继被罢了官职,保住了一条命,现在赋闲自家,倒也有更多的时间管着柳嫦曦了。
好比,迟迟不让她去见赵宗佻也是他的主意。
“爹,你怎么来了?”柳嫦曦起身迎着。
“作画呢?啧啧……倒是可惜了……”柳继笑得和煦,弯腰把柳嫦曦刚刚扔在门口的纸团捡了起来摊开道。
“爹……宗佻又要出征了。”柳嫦曦没有隐瞒他的情绪。
“我知道,后天一早出发,南川公子已经告诉我了。”柳继一脸淡淡道。
“爹,我,我想去见见他。”柳嫦曦犹豫了再三道。
“坚持不住了?”柳继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爹,他每次出征,女儿都会送他出城的。”柳嫦曦没有回答柳继的问题。
“呵呵……爹知道,不过有那么多人送他,少你一人,他也能平安回来的,不打紧。”柳继似乎是不同意她去。
“爹……您,您怎么这么说?以前您从来不会……”柳嫦曦皱眉。
“哼,他都做得那份上,爹我还能怎么说?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平白了让人作践,看笑话?”柳继果然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记恨赵宗佻。
虽然那根本就是他自己任意妄为咎由自取,要不是赵宗佻的面子,兴许他已经死在牢里了,可惜他这样的趋炎附势的自私小人,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感恩。
“爹,到底是您不小心的,宗佻有他的难处,我们这样冷脸相待,避而不见,着实说不过去啊。”柳嫦曦心里矛盾。
“亏我待他那样好,还指望着你们成婚之后,他能稍微照顾我一下呢。
可他呢?你都那样求情了,他还抱着他的底限,顽固不化,我可是差点就死在了提刑司啊!”柳继对赵宗佻不仅毫无感恩,反倒是充满了不屑的恨意。
“爹,您怎么这么说话,您到底是犯了法啊,要不是宗佻帮忙,您能这么快从提刑司里出来?”柳嫦曦皱眉。
“他是上将,皇帝上边最宠爱的红人,要是真心想帮忙,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直接把我保出来,而不是什么从提刑司转到了京兆府,害我还受了半个月的牢狱之苦!”柳继一脸理所当然地埋怨态度,让柳嫦曦都觉得可怕。
“爹,宗佻是上将,是位高权重,可您这事都快顶天了,跟您一起被抓的那几个大人,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坐牢的坐牢,不过多吃了几天苦,您最后不还是出来了嘛,您这样说话,女儿都替宗佻不值呢!”柳嫦曦万没想到他爹会这样想。
“哼!我不过是贪污那么一丁点银子,就被这么抓着不放,说到底还是他赵宗佻没打心里把你我当回事!”柳继得寸进尺道。
“爹!您,您这讲这话可是要凭良心的,这些年,宗佻对我们如何,您心里没数吗?”柳嫦曦真的被自己父亲的一套歪理给气到了。
“我一才貌双全的女儿都快成他的人了,他难道不该对我们好吗?”柳继理直气壮的模样让人觉得无耻。
“爹!您说什么呢?你当宗佻是什么人,又当女儿是什么人啊?”柳继的这番言论让柳嫦曦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