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蔡云磊,你有什么权利拿我的手机啊!”江晓芙坐在沙发上抗议。但很明显,抗议无效。手机里面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就随他去吧。江晓芙想着,郁闷地倒在了沙发上。
手机没有熄屏,所以不需要解锁。蔡去找到了最近的聊天记录,进了几个群,每个群都发了同样信息:
“现在事态紧急,你们千万不要再转发视频了,为了保护自己,请大家不要再讨论。网警可是很厉害的,把你们抓起来就完了。虽然不至于判刑,但影响征信记录,会记入档案。
个人的征信有污点并不是件小事。即使自己不当公务员,还会影响自己的亲人。公务员政审是要考察三代血亲的,一般只要有一点污点就过不了审。此事可大可小,还望大家知道就好,别转发了。”
群里人纷纷留言:“好的,我们不会外传。”
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躲在各个城市角落里的网警们已经追踪到了江晓丰。
当地警方在第一时间就抓到了江晓丰。他们还算低调,没有当着全单位的面抓他,而是等他下班,在他的车边等他。
“我没有传谣!我没有传谣!视频是别人发给我的!我只是想保护好我的亲人,让他们多加注意!”被押上警车的江晓丰觉得非常冤枉,但他再抗议也没用。
“姐,你说怎么办?我三个家庭群,里面不到40个人,还有好多是重复的,这也算是传谣吗?我觉得好冤枉啊!这点言论自由也没有了吗?”江晓丰在手机那头焦虑地说。
“言论自由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就看社会的容忍度了。你姐我就是网上发个小说,都是动不动就屏蔽的。”
“小说都是虚构的,也抓那么紧吗?那你怎么办?”江晓丰问。
“你自己都进去了,就别管我怎么办了。”江晓芙想。
最初被屏蔽的时候自然是觉得冤枉而且愤怒的。尤其在刚写还没有什么收入的时候。自己写的东西就等于是自己的孩子,而思考和写的过程又费脑力又费体力,就跟怀胎差不多。等到孩子要生了,不但一分钱没拿到,还跟你说这个孩子长得不符合标准不让生,非给你塞回去,你说心塞不心塞?
但你还得努力说服自己,说网络小说也是要负社会责任的,现在风头紧,平台小心一点也是好事。一方面是为了自保,另一方面不也是保护了你吗,对吧,乖,那就改。
可你改来改去,还是一次次过不了审。搞得你都会怀疑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吃这碗饭,一怒之下甚至想删文,从此放弃。但你又会心有不甘。那好,屏蔽了我也不改了,就放在那里得了……
“昆明的网警效率还真高啊!”蔡云磊有点哭笑不得地说。
“抓进去会行政记过的吧?那我弟弟会不会丢工作啊?”江晓芙眼中写满了焦虑。
“唯今之计,只有闹大了。”蔡云磊说。
“怎么闹大?”
“到主流媒体上写文章申诉,或可有一线转机。”
江晓芙立马打开身边的笔记本电脑,开始码字,打算发一个长微博:
题目:我只是转发了一个视频,没想到引来牢狱之灾。
大家好,我是起点作家江晓芙,我为弟弟喊冤。
几天前,网上人人都在传W城有致死病毒,有人还发了相关的视频,我弟弟看到以后,为了提醒家人注意,在三个家庭群转发了这个视频。
家庭群总共48人,其中5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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