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
陆平终于原忍无可忍:“江晓芙,你别太过分!”
江晓芙却挑衅一般看着他。不过,陆平原也找到了治她的办法。
吵架吵到肾上腺素飙升、忍不住想揍她的时候,他就一把她推到床上,你打我,我踢你,怀着恨意啃咬撕扯,至死方休。
“我恨你,江晓芙!”陆平原气喘吁吁地说。
“我也恨你,陆平原!”江晓芙筋疲力尽地说。
尽管两人在肉体上是无限地贴近,但江晓芙仍然知道,这个男人不适合结婚。
他太野心勃勃了,以后肯定不会照顾她的感受。
为了逃离陆平原,她找到了北京一家翻译所的工作,毕业之前就可以去实习,结果却被陆平原算计了。江晓芙要打掉这个孩子,陆平原求了很久,未果,就开始威胁。
王致中却对江晓芙说:“你小时候总觉得父母不爱你,那你觉得陆平原怎么样?你在他面前也作了大半年了,扔东西,发脾气,他是不是都包容了?
“你就是蓬头垢面的,他也没有嫌弃你吧?那时候他如果没有被你惹毛了,怎么会做那些极端的事情?可就算他绝望得想死,也没有动过你一根寒毛吧?
“换作是北方男人,你都不知道被过打多少回了。你说,脾气这么好的男人你到哪里去找?”
江晓芙想,也许恋爱就是这个样子,你折磨我,我折磨你?所谓相敬如宾的爱情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的?
工作没了,孩子不能打。江晓芙几乎是用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来跟他结婚的:你要孩子,我给你。你要钱,我也给你,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陆平原出国以后,跟陆家人生活在一起,江晓芙也是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偶尔,陆平原会把父母对她的看法传达给她,她知道公婆都不待见她,但她并没有打算讨好他们,反而处处挑战陆家父母的底线。
睡故意一整夜都不关灯。
独自呆在在这个房间,却将其他房间灯全开。
电脑整天待机。
水龙头开着不关。
每个星期扔一次胸罩,每天扔一条内裤——反正,需要动手洗的东西,都把它当成一次性的东西。
你们觉得我这个人不懂生活艰辛,没有打算好好过日子,对吧?那你为什么不逼你的儿子离婚呢?如果你们能成功,我谢谢你们。
你们可以在我背后说我,我也可以背着你们扔杯子,摔盘子。声音你总听得见的吧?
想让我出去上班挣钱对吗?我偏不去。
孩子生病了,居然怪到我头上?向陆平原告状?觉得他真的能管住我吗?
以为我真怕你们吗?居然冤枉我,还打我?
以为我真不敢还手吗?我只是怕到时候把你们打骨折了,到时候还要来照顾你们。
而且,你们打了我这一巴掌,我就再也不欠你们的了——再见!不,永不再见!
走出门的时候,江晓芙又想起了所有的事情,想起了爸爸,想起了陆平原对她的蒙骗,开始委屈得不行。
后来,江晓芙也会反思:为什么我在青春期的时候没有叛逆过,当了母亲以后却来了个“离家大逃亡”?
是在精神上放弃了对陆平原的依赖了吗?是的。
不需要依赖他,我就能做出可口的饭菜,能解决生活中许许多多的问题。
原来,我并不是一个只会背英语单词、不懂生活的机器!
只要我愿意,我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我TM想离开就离开,想活着就活着,想死就死,谁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