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又往后退了退。
江晓芙吓得连滚带爬,仓促间触到了庙里灯光的按钮。
“快,躲到那个大钟下面去!我已经抓到绳子了。”
“那你怎么办?”江晓芙看了看肖睿,又看了看那头龇牙咧嘴的狼。
“你先站好位置别动,待会儿我也会慢慢的退到大钟下面。”
那头狼在判断。
见肖睿不太好缠,竟然朝着并江晓芙冲了过去。
江晓芙一下跳到了案桌上。案桌离地只有一米多高。狼一扑就能扑上去,情急之下,江晓芙抓到了一根棍子,照着狼的脑袋就打。
肖睿用火把去烧它的毛,一股刺鼻的气味传出来。狼的身上着了火,嗷嗷的叫着,朝墙上蹭,火灭了。
狼不敢再冒然出击,却仍然虎视眈眈的地注视着站在大钟下的江晓芙。
“可我就这样站着,它冲过来怎么办?”江晓芙的声音在颤抖。
“相信我,站在那儿别动。”肖睿说,继续用力拉动着那根控制大钟升降的绳索,慢慢退到了江晓芙的身边,此时,那头狼已经全速冲了过来。
肖睿将绳子一松,“咚”地一声,狼的脑袋撞到了大钟上,它哀哀地叫了几声,用头继续撞着钟,还用爪子恶狠狠地挠着那个钟。
大钟本是镂空的,那恶狼凶狠狠的目光就在眼前,吓得江晓芙都有尿意了。
“别去看它的眼睛,它伤不到我们。”肖睿一把将她拉到了胸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现在,江晓芙就这样贴着他的胸膛,她的眼睛对着他的下巴。
而那匹狼,仍然在锲而不舍地撞击、抓挠,钟在它一次次的撞击下一寸一寸地挪动。
“等一下……这狼把这钟……撞倒了怎么办?”江晓芙有些语无伦次。
“放心,这个钟质量很大,三个成年男人才搬得动,任凭那狼怎么撞击,也是奈何不了我们。”肖睿说,“等着王致中他们来救我们就行了。”
这时,庙里的灯突然灭掉了。
“是停电了吗?”江晓芙说。
“那是一个定时的灯。”肖睿说。
“哎呀,陆平原和王致中他们怎么还没来呀?”江晓芙着急地说,“这里面黑漆漆的。”
因为那狼还在外面撞着钟,她也不敢松开他。
可她已经有六、七年没有和一个男人贴这么近了。她的鼻子就贴在他的喉结处,都能从他的领口闻到他身体的气息。他的呼吸吹在了他的额头上,脸上上,皮肤痒痒的,她的心里也痒痒的。嘴巴里分泌出酸酸的液体,令两腮发酸,发胀。口水越来越多,不吞下去,憋得难受。
江晓芙,你是怎么了?这几年太寂寞了对吗?你给我小心点,吞口水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
肖睿也比唐小芙好不到哪里去。急促的呼吸在大钟里无限放大,空气变得暧昧。他感觉身体缺氧、僵硬,胸中燃烧着一团巨大的火,直冒到嗓子眼。她的脸现在就在他的下巴底下,她的呼吸吹在他的胸口上酥酥地痒。他口渴极了,仿佛唯有一亲芳泽才能解渴。他闭上眼睛,摇摇头,用力捏紧双拳,竭力克制住捧起她的脸亲吻的冲动。
而外面的那头独狼,却仍然在不停地撞击着大钟,“咚!”“咚!”“咚!”非常有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