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从舍友卧室出来,还细心地将球形门锁反锁了。
江晓芙正准备回屋睡觉,眼前却出现一黑一白两团布,是陆平原的衬衫款T恤和黑色休闲短裤,扑鼻而来的还有浓郁的男性汗臭。
“你家有洗衣机吧?帮本大爷扔洗衣机里。”陆平原小声地说。
“你……”
“不会没有吧?没有明天给本大爷手洗。”
“凭什么?”
“洗不洗?不洗我可叫了!”说完,陆平原又张了张口。
江晓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却被他一把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娘子,乖,明天帮相公把衣服洗了。球服刚好合身,谢谢你。”
江晓芙只好搂着这破旧的脏衣服去到卧室外的阳台上,那里有洗衣机。但在扔洗衣机前,她习惯性地摸了摸衣服和裤子的口袋——钥匙?
这不是有钥匙吗?这个心机男!
陆平原这时候却进来了,“江晓芙,我看你还是睡外面沙发吧?我早上起不来。你的床给我睡。”
“这是什么?”江晓芙将钥匙塞到他手里,又推他,“你赶紧给我滚回去,你这个心机男!”
“我就不滚。”陆平原又把她拉到胸前,粗重的呼吸在她的头顶上方,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你说你这个女人,为什么看见我不是推就是跑啊?”
“谁叫你长了一张欠揍的脸。我一看到就想打。”
“欠揍?我这张脸欠揍?赶紧向我道歉,要不我可喊了。”陆平原说。
“我偏不。”
“不道歉后果很严重,你要不要试试?”陆平原装作很凶的样子,眼里满是笑意。
“你想怎么样?”江晓芙最不怕的就是被别人威胁,反而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长长的睫毛,清水一般的眸子,看得陆平原心里直冒疙瘩。
刚才不过是想威胁她,如果不道歉就亲她,结果,脑袋中才闪过这个念头,自己的脸却先红了。
“哟,陆平原,像你这么厚脸皮的人居然会脸红?”江晓芙得意地拍拍他的脸:“真的好红啊,等等,哇……连耳朵尖都是红的?”
说完,江晓芙又伸手去摸他的耳垂,“好奇怪啊,耳垂却不怎么红的。”
冰凉的指尖似乎消减了耳上的热量,他竟觉得这样很享受,但又有些恼恨自己刚才的表现。
陆平原摇头挣开了她的手:“耳垂上毛细血管少些……不会那么红的……”
“哦,谢谢你的解释。”江晓芙说:“还没回答我呢,我不道歉,你想怎样?”
“我……也没想怎样。”陆平原怂了,胸口如鼓捣。他想逃跑,却又舍不得挪开半步,只好颓然地跌进扶手沙发里。
“喂,江晓芙,你看着我。”陆平原抬起头,“你真的,一看到我的脸就想打吗?”
江晓芙却不看他,只是说:“可不是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总像是在嘲笑别人。”
“我是问你,我这张脸是不是长得难看?你仔细看看,真的,真的很难看吗?”他抓住她的手,像是在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