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想开口,又觉得无力解释,张了张嘴,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
文老爷子看着大儿子的模样,摇了摇头,对文栎道:“提什么?分家是我要分的,和大郎有什么关系。分的委屈你了是怎么的?”
小徐氏刚被文栎下了面子,心下有气,便气鼓鼓的道:“咱们有什么委屈的,只是委屈娘罢了,以后都没人陪娘说话。”
刘氏听小徐氏这么说,赶紧接话,“二弟妹,你可别胡说。咱们分家只是日后分开吃饭,也没分开住。娘要是想找人说话,一样能找咱们。”
徐氏听刘氏这么打马虎眼,就不乐意了。“老大媳妇这么说,倒是恨不得早点分家了。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文栎也接话:“对啊,大哥估计也是这么和爹提的。不然爹哪能想得到分家这事。”
文老爷子听文栎一遍遍的提文柏,心下开始不舒服起来。“老二,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意思?分家是我要分的,老大没和我提过。老大,你告诉他们,你有没有和我提过分家?”
文柏听老爷子叫自己名字,犹豫片刻,开口道:“我还没来得及同爹说分家的事,爹就自己提了。这事真的不是我的意思。”
文栎见文柏将自己撇净,开始慌了,口不择言道:“分家不是你的意思?要不是你有分家念头,爹怎会分家呢!肯定是你影响了爹,诱导爹分家的!”
文柏没有解释,反而文老爷子勃然大怒:“文栎!你适可而止!别以为你心里的算盘我不知道!”
文栎见老爷子怒气冲天的样子,失望的将头一甩,撇了撇嘴角,不再开口。
只是他对着文濯懊悔又愤恨的模样被刘氏看到,让刘氏心下一惊。
分家的谈话匆匆收场,刘氏愁容满面的跟着文柏回了房。
一回到屋里,刘氏再三确定门窗已经锁好,才对文柏开口。
“官人,今天二叔是故意的。”
“我知道,他要害我。”文柏一听刘氏提文栎,就明白了刘氏的话。
“当年县试,若不是徐氏,我又怎会被人抬出来!如今文栎又想作恶,不仅要害我,还想害濯哥儿!”文柏很恨的说。
“他还想害濯哥儿?二叔他好黑的心!”刘氏一听文柏这么说,就抹起了眼泪。
“今早徐氏把我吵起来,我去二房找他,正巧听见他和池哥儿说话。他说濯哥儿读不读书都一样,我当时还奇怪他为何突然提濯哥儿。原来他早就准备等我提了分家再咬我们一口!”文柏捏紧了拳头,恨恨的道。
刘氏接着说,“所以他今晚才三番五次的问爹是不是你提的分家。”
文柏道:“他就是故意的,只要爹承认是我提的分家,明天他就能闹得整个上巴河村都知道。”
“如果真的这么传出去,一人一口吐沫都得将咱们淹死……”
文濯听着文柏和刘氏的话,云里雾里,迷迷糊糊的。反倒是文澄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文栎一家,必须提防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