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谁是小姐,你说谁是小姐?
闻斤斤的包上栓了一个网红的双环,锯齿型的,边角很尖锐。
当时蹄髈大哥还笑她,把防狼武器栓到了包上。
只是,她那包一下一下向面前人发起攻击。皮包背带上的锯齿双环一下一下的甩到了闻斤斤自己的手背上,不一会就血肉模糊了。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闻斤斤筋疲力尽。她双手拽着面前人的衣襟,又顺着对方的衣襟向下滑。最后坐到了对方的皮鞋上。
闻斤斤双手死死地捂住了脸,手背上大片的伤口流出血来。
血顺着指缝向下,蜿蜒成一道小河,又藏进了衣袖。不敢见人。
终于,闻斤斤呜呜的哭了起来。她有点摇晃,她太渴望一个支撑了,能稳住此刻窘迫的她,让她不至于一败涂地。
她的脸旁边就是一个直立的固体。那是面前人的大腿。闻斤斤一把死死的抱住,将脸埋在了臂弯里。
裤子面料很凉。或许凉的是闻斤斤的心。她觉得舒服,至少在这个狼狈的夜晚,这种冰凉契和了她的心境,让她觉得安全。
她哭的双肩抖动。面前人的裤子面料,从凉变成了湿。
今晚的月亮很亮。明晃晃的照着世间一切的爱恨悲观,苦痛欢乐。
她高高的挂在天上。冷静而悲悯。
月光下的一男一女一车。
车门开着,门板凹陷。
车灯亮着。车灯有划痕。
男人站着,女人坐在他的皮鞋上,紧紧抱着他的大腿。
从呜呜的哭泣,变成了抽泣。肩膀一抖一抖,像个可怜的小兔子。
以前就说过,闻斤斤不是个矫情的人。发泄够了,闻斤斤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好像底气被人抽走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抬头。面对面前的情况她有点不知所措。
玛德,按照剧情,至少,不是应该男主递过来一块干净带香味的手帕,好歹让自己擦擦眼泪鼻涕。然后轻轻扶起自己,问,你家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家吧。
或者,绅士的问,你好一点了吗姑娘?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但人活着不就是这事儿那事儿的一团乱麻吗?
或者说出那句经典名言,没什么大不了的。每一个宠辱不惊的人,都有过狼狈不堪的过去。
再或者,也能保持个基本善良,得了姑娘,别哭了,哪有过不去的坎儿。
你可拉倒吧闻斤斤!你砸人家车灯,踹人家车门,用包包给人家一顿揍,现在又向往人家有绅士风度,你可真行!
对了,你还弄湿人家的裤子,你说你到底想闹哪样?
拜托,裤子不是我弄湿的,是哭湿的,可别冤枉我。
闻斤斤脑子里正在天人交战,屁股下的皮鞋动了。
头上的那个温和的男子声音又响起来。
小姐,我的脚麻了。
天爷呀,来一道闪电劈死我吧!
闻斤斤很不好意思,还是这个称呼,小姐。
但这次,闻斤斤小姐连个屁都没敢放。
她赶紧松开对方的大腿,要从男人的皮鞋上起来。但是,坐得时间有点久,她腿也麻了。起了一次没起来。
只是一顺手,真的,就是一顺手。其实就是借个力,就,借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