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鄧脸一红,“男人的事,你别跟着瞎掺和。”
“别介啊,我也算半个男人再说了,我还是你师姐呢,师姐关心关心你不行?”
真拿她没办法,赵鄧一哂,干脆不看了,“这样吧,一会儿祝大夫先跟我回王府,明天一早我再把人送回来。”转头又问周乐平,“周将军,您没意见吧?”
“王爷都发话了,臣哪儿还敢有意见,自然是听您的了。”
席间,赵鄧跟她说起林靖到处收买人心的事,让她也上点儿心,不说也花钱收买,好歹别前来拜访走动的人拒之门外。
自她回京之后,也从来不缺想要来套近乎的人,但她都懒得应付,能推脱的就说两句好的推了,实在推不掉的她才来见一见。
一是她不擅与这些人来往,二是难分敌我,谁知道是真心拜会,还是另有所图,与其费心思非功夫甄别,还不如都给拒了。
“他到处收买人心那是因为他心虚,我又不心虚。”
“你回来这么久了,我以为你该清楚了,皇兄现在是有意偏向你,但若是朝中大臣们都一边倒的帮林靖说话,皇兄便是想要帮你也有心无力啊。”
她手上一顿,无奈道,“知道了。”
维系同僚之间的情谊也没那么容易,你得虚与委蛇的说好话,而这些都是周乐平学不来的。
比如今儿见了张太傅,张太傅是皇上太子时期的老师,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张口就是之乎者也,开口就是为君着当如何如何。为臣者又当如何如何,一副说教的语气,听的周乐平昏昏欲睡。
“将军?将军?”
周乐平一个激灵醒了,擦擦嘴角,拍手叫好,“张大人说的是,说的太对了,本将军受教了。”
张太傅气的两撇胡子往上跑,重重哼一声,一拂袖,头也不回的就走。
这些文臣说话都七拐八绕的,半天说不到点子上,那换个武将来,武将总没那么多话了吧?
可她又错了,来的要么是不服她的,一上来就要跟她比试,被她打趴下了还不服气,嚷嚷着改日再战。
还有一种就是对她崇拜的五体投地的,上来也要跟她切磋,一上午下来,不是被唠叨死就是快要累死。
好不容易能歇歇,觉得总算能清净了,齐邈又回来请示,说有人砸场子,问她怎么处理。
她焦头烂额,“这么点儿破事儿也要我教你吗?敢来老子的地盘儿上砸场子,那就砸回去。”
齐邈悻悻道,“可王爷说过,来者是客,若想生意长盛不衰,就要拿客人当神仙那样供着。”
“平时看你也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刻就这么糊涂呢?都来砸场子了那还能是客人吗?那就是来找茬儿的,不过也别下手太狠,教训教训得了。”
齐邈应声离开,出去的时候碰到祝观良,两人相互打了个招呼,周乐平看见他,两眼冒光,招手叫他来,“给王爷看病了没有?王爷怎么了?”
“将军很在乎王爷的身体?”
“当然,快说快说,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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