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
“将军这是把家产都捐出去了,眼下穷的连媒婆的生意都抢了吗?”
她灌了两杯酒,提到钱就愁容满面,“我还没穷到那份儿上,这不是替你考虑吗?你今年多大了?”
周乐平喝酒,祝观良喝茶,一个豪饮,一个慢酌,提及年龄,祝观良目光悠悠飘远了,“比你大三岁。”
“你怎么知道我多大?”
“在将军府住了这么久,我若说不知道才奇怪吧。”
“也是。”她拾起筷子往嘴里送了块儿排骨,“我今年二十,若是没有从军,孩子应当都两三岁了。”
现在一身戎装,什么样的男人敢娶她。
“将军是有意中人了?”
“没有!”
回答的太干脆利落,九成是说谎。
“奇怪,分明是我问你,怎么最后回答问题的都是我?该我问你,你就没有意中人?就算你没有,爱慕你的姑娘肯定有吧,你生的儒雅端方,人也长得周正漂亮,不该到现在连个女人都没有啊?”
“缘分的事,说不清。”
“什么说不清,男人喜不喜欢一个女人取决于喜不喜欢她那张脸,什么缘分,都是扯淡!”
她自己不知不觉灌下去大半壶酒,说到这儿就激动起来,“你敢拍着胸脯说喜欢一个女人不看脸吗?”
祝观良往她被子里添了杯茶,“你喝醉了。”
“放屁!老子千杯不醉!”
“有心事的人喝酒比平时更容易醉!”
“我没有心事。”
他拿起酒壶给自己也倒了杯酒,伸手解下她的面具道,“容貌的事先另说,但男人绝不喜欢满口“扯淡”自称“老子”的女人。”
“老子......我什么时候满口扯淡了?”
她晃晃杯子里的茶,抿一口,直接倒了,“我酒呢?怎么在你那儿?伤还没好呢你喝什么酒?你忘了之前怎么说我的了吗?祝大夫!”
“我是大夫,我身体怎么样自己心里清楚。”
“你清楚个......”后面那个字被她生生咽了回去,话锋一转,又回到刚刚那个问题上,只不过这次明显底气不足,“男人真的只喜欢漂亮脸蛋儿?”
她想她应该是有些醉了,也不知道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一个女人都喜欢看漂亮女人,更何况是男人呢?
祝观良毫不犹豫道,“是。”
酒壶已经空了,他看着天色已晚,按下杯子劝她,“别喝了。”
但周乐平才喝尽兴,桌上的菜还未动两口,怎么愿意就此作罢,于是又叫曲昙去取酒,“你上次说的那个有办法治我脸的法子,有眉目了吗?”
“没有。”
她伸手摸摸脸上的面具嘟囔,“整天戴着面具还怪难受的。”
“那就摘了。”
“不能摘。”
她还是在乎的,在乎别人说什么,在乎自己的脸能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