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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昙不通医理,将军伤口上的脓液需要日日清理,稍有不慎伤口感染只会令伤势更加严重。”
“可......”
“将军不是没把自己当女人吗?”
周乐平哑然。
“将军放心,我也没把你当女人。”
她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请将军更衣。”
周乐平还是怪难为情的,慢吞吞宽衣解带,眼睛看哪儿也不是,只能盯着他下巴。
祝观良忽然伸手,绕到她脑后,接着她脸上一轻,面具已经被他摘下来。
“这里没有外人,将军可以不用戴着面具。”
“你不是外人吗?”
他嘴角含笑,“我是大夫。”
“我倒忘了,你医术这么高明,什么没见过,怎么会被我这张脸吓到。”
祝观良抬眸,盯着她的脸,表情认真,“将军的脸并不可怕。”
周乐平别开视线,“你不用为了安慰我而睁着眼睛说瞎话,周围这么多人的反应还不够我看清自己吗?”
她坐直了,张开双臂,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换药吧。”
祝观良也很识相的没有再开口。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祝观良给她清理伤口上的脓液,目光瞥见桌上的算盘跟写写画画又划划的纸,随口道,“将军这是在为军饷发愁?”
周乐平半眯起眼睛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匀匀往她伤口上洒了一层药粉,表现得很是随意,“将军应该出门看看,现在大街上都在议论这件事,朝廷发不下军饷,可又要裁军,这当中最为难的就数将军了吧。”
周乐平轻叹口气,“皇上有皇上的顾虑。”
赵时谦都逼着她做过河拆桥的恶人了,她到头来还在帮着他说话,还真是一往情深啊。
“其实这件事也不难办,将军既要对得起军中将士又要遵从皇命,就只能自己补上这个窟窿。”
周乐平瞅他笑了下,“你跟我这儿开玩笑呢?你当我算一下午账是在这数钱呢?我要有那么多钱我至于愁成这样吗?”
祝观良用剪刀剪断纱布帮她包扎,一近一远间,身上馥郁香气在她鼻尖打转,吸口气,又听他道,“挣钱的法子有很多,将军有资本,只要换种方法,军饷还是够发的。”
“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