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家属曾经拿枪指着我叫我特喵的小心点,半夜关好门窗。”
“医院意外呢,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你以为我们在演剧情片吗?”
“不,我觉得只能是部商业片,还很拙劣。”
“我和你说正经事,弗利,我想不出我得罪过什么人,就当没有什么私人恩怨,而且现在......”贝鲁斯朝左轻歪了一下头,示意弗利侧身看背后的窗帘,“我怀疑窗外正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机会观察房间里的动静。”
“贝鲁斯,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当然没有,你怀疑我有什么问题。”
“某种精神类疾病,被害妄想症、精神分裂或者人格障碍。”
“你是心理医生吗?”
“不是。”
“你觉得我有精神病?”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又说没有得罪过人,又说不确定是人还是什么东西,我被你弄糊涂了,说实话我真的被你弄的有些糊涂,也许是我饿了,我需要吃点东西。”
“你看上去脸色很糟,没吃午饭吗?”
“早饭吃过后就什么都没吃了。”弗利烦躁的回答。
“该死,那我先给你做点吃的。”
贝鲁斯从他坐的沙发上站起身向右手边的厨房走去,弗利闭上眼睛想让自己休息一会,如果能睡着就更好,睡着就什么都不用烦恼。
“我又一晚上没睡觉,弗利,到了晚上我就精神出奇的好。”
“弗利,见鬼,你爸爸睡的跟死了一样。”
“到了晚上我就觉得我不是我自己,我精神好的可以去西班牙参加圣费尔明节。”
“弗利,他们不让我睡觉,我脑子停不下来。”
“弗利。”
该死。弗利惊醒时,上衣几乎被汗湿透,贝鲁斯还在厨房没有出来。他把酒杯倒满,端在手中,两眼则望着酒瓶的标签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阅读。
呼吸,慢慢的,感觉空气缓慢进入身体,集中注意,一个字母,一个单词,很好。
再来一遍,慢慢呼吸,呼吸,体会身体里流动着新鲜平静的氧气。
这是艾菲娅教他的放松方法,说自己跟一个治疗师学的,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做,弗利一直记得,几次以后,思绪终于从梦中走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艾菲娅挥之不去的容貌,弗利意识到自己的日子算是彻底没法回到从前了。
“奶油面,一人一份。”
贝鲁斯端上两个用深蓝色浅口盘装的意面,最上层可以看到一些白蘑菇和煮烂的洋葱,看上去像在白水里泡过一般。
“快吃吧,要求高可要饿肚子了,单身能吃吃这些不错了,厨房还有昨天剩的法式面包。”
贝鲁斯说着自己开始吃起来。
“这样很好了。”
弗利说的是实话。
“单身的饮食可不能和你这种有家庭的相提并论,加利福尼亚大学圣迭戈分校不是还做过研究吗?说什么,单身的死亡率高于有家庭的人。”
“说的是单身病死率高于有家庭的人吧,我印象中好像是这样的。”
“是这样吗?”贝鲁斯拿出数据器,似乎想立刻就查阅这项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