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
而此时,赵元俨已岔开了话题:“对了,个把时辰前,你叫高括回来我宗府,说是欲明日前来拜访……怎么回事?”
“呃。”赵弘润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道:“侄儿在楚国时,碰到一件稀奇古怪的事,难以解释,因此侄儿想,是否能从宗府的藏书文库中,找到一些可以解释的线索。”
“……”赵元俨有些诧异地望了一眼赵弘润,皱眉问道:“你遇到麻烦了?”
“不、不是。”赵弘润连连摆手道。
想来这位二伯父也看出赵弘润言不由衷,不过碍于赵弘润不想明说,他也就没有勉强,淡淡说道:“知道了,我会知会宗府的藏书库房,你随时可以去。”
“多谢二伯父。”
“不必了,去吧。”赵元俨淡淡说道。
赵弘润小心翼翼地瞅了眼这位二伯父,恭恭敬敬地拱手告辞:“小侄告退。”
说罢,赵弘润赶紧转身离开,毕竟这位古板而严肃的二伯父,让他感觉浑身地不自在。
而就在赵弘润穿过圆门的时候,赵弘旻恰巧也回来了。望见堂弟赵弘润匆匆沿着原路返回,脸上露出几许困惑之色。
不过只是稍稍一耽搁,赵弘旻便来到了他父亲赵元俨处,恭敬说道:“启禀父亲。原阳王世子赵成琇已在静虑室面壁思过……”
“唔。”赵元俨点了点头,旋即,他淡淡问道:“你是不是很诧异,为父这回破例没有将你这个堂弟也关入静虑室?”
赵弘旻低了低头,毕竟按照宗法。似赵弘润、赵成琇两名姬氏族人,在青楼内大打出手,有辱姬氏一族的颜面,理当关个三五日。
不过对此,赵弘旻并不难理解:“若此时将弘润堂弟关入静虑室,恐怕就连那些仍在犹豫的人,都欲准备伸手了,如此,则祸事更大、牵连更甚。”
“唔。”赵元俨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比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有见地。”
“父亲谬赞。”赵弘旻谦逊道。
而与此同时,赵弘润已经与沈彧、吕牧、芈姜三人汇合。心有余悸地离开了宗府。
不得不说,与那位二伯父赵元俨的片刻交谈,简直让他感觉心力交瘁。
因为四人此番是乘坐宗府的马车而来,他们几人的马匹仍寄存在一方水榭,因此,赵弘润等人在宗卫借了四匹马。
“殿下,回皇宫么?”
在临出发前,沈彧问道。
只见赵弘润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去驿馆!本王有事要与百里跋将军他们商议。”
沈彧与吕牧不明究竟,面面相觑。
于是。一行四人骑着马来到了驿馆。
大梁城内的驿馆,因为有时候要接待像百里跋这般的将军,甚至是他国的使臣,因此。驿馆建造地颇为考究,乍一看便知是一座颇有规模的宅院。
守卫驿馆的亦是兵卫,当赵弘润道出来意后,便立即恭敬地带着他们一行人前往百里跋等人暂时居住的房间,毕竟在宫廷的庆功筵席之前,似百里跋这些浚水军的将领。以及屈塍、晏墨等楚国的降将们,有些有功的将领们都要在这里居住几日。
“肃王殿下?”
当赵弘润找到百里跋等人的时候,浚水营的将领们恰巧正在与屈塍、晏墨等楚国降将们在一个房间里饮酒,如此倒也省得赵弘润一个个将他们从各自的屋子里请到一起。
这些将军们,瞧见赵弘润风风火火地赶来,都感觉有些诧异不解。
而见此,赵弘润也没有解释,直截了当地询问百里跋道:“百里将军,眼下祥符县,有我们多少人么?”
『我们?』
尽管百里跋已喝了好几坛的酒,不过却也听得出赵弘润这句话中的深意,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沉吟道:“伍忌三千人将麾下的平暘军……哦不,商水军,本有三千人左右负责运载那些财物,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怀疑,那些商水军也已屯扎在我浚水营……眼下祥符县,有我五百名浚水军士卒协助看守,唔,除此之外,就是那七、百人的祥符县县兵了。……怎么?”
赵弘润思忖了片刻,低声说道:“请大将军即刻增派一个部营的兵力,若无父皇的诏令,哪怕是户部,亦不得擅自搬运那批物资。”
顿时间,百里跋眼中的酒意就醒了大半,表情古怪地说道:“不好吧,殿下?……若如此,我浚水军岂不是将那些以户部官员为首的朝臣们给得罪透了?”
赵弘润有恃无恐般瞅着百里跋,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么,百里将军是否愿意为了足够维持浚水军数年的钱物,而得罪那些朝中官员呢?”
百里跋摸着下巴想了想,嘿嘿笑道:“这还用说?……李岌,你去,从浚水调五千兵至祥符县,给本将军好好守着咱们此番的斩获!”
“末将明白!”
浚水营大将李岌抱拳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