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都尉大人,看样子是到府衙去了。”
巡城小将面有菜色,那良王生气了啊!不过这事的确是他们懈怠了,六皇子魏漓怎么样都是当今圣上亲封的藩王,没有外出迎接,连太守大人也不出面,的确有些不像话。
徐长治看着远去的车驾轻笑了一声道,“一位弱冠之年的王爷,坐车巡地连马都不骑。摆摆谱,做下样子罢了。”
良爷的车驾都走了,并不是做样子那么简单罢!
小将皱眉,“都尉大人,现下如何?”
“现下,去知会太守大人吧。”
护北大将军府,那个据说在府中设宴的褚谨,此时正在与齐王的三公子斟酒,听闻良王去了府衙,放下玉壶陪笑道,“看来王爷是有事要召见下官,下官先失陪,明日再设宴款待三公子。”
褚谨说着也向正坐上的席怀守作揖。
席怀守捏着手里的酒盏还未言语,魏炳倒是笑道,“既然这么巧在这里遇上良王,不如迎过来一起饮几杯,我都有好些年没见过这位堂哥了。”
齐王三子魏炳,未及弱冠之年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
席怀守听闻他这话,脸色倒是变了变。
“三公子,此事不可妄为,要是给上面知晓,你我两人原本就没什么,恐惹人猜忌。”
“大将军此言差矣,我魏炳孑然一身游历四方五载,大晋河山到处都是我的足迹。真要引人猜忌,全天下的勋贵世族都要被揣测一遍。再者,我游历在外,并没有遮遮掩掩,有幸遇上良王,不见反而让人生疑。”
魏炳举杯独饮,姿态豪迈放荡不羁,俊颜因为微醺,升起两坨红云。
褚谨听到他的这些话立即恭敬道,“三公子做人做事坦坦荡荡,如此说来的确需要跟良王见上一见。”
魏炳放下酒盏,“我六哥何在?待我前去迎接迎接。”
“三公子不如随我一起过去……”
两人就这么结伴走了,主位上的席怀守放下酒盏,神情阴晴不定。
在席间做陪的熊副将也面露不耐,哼道,“将军,褚谨那个傻子,跟魏炳沆瀣一气,这下将我们也拖进浑水。”
那魏炳是齐王的儿子,齐王魏昊就藩二十几年,雄霸一方手握十万重兵,是势力最大的藩王,他那个放荡不羁的儿子跑到这里本就让人头痛了,如今还大张旗鼓的要跟良王见面。
良王是亲王,要是将这件事传到京里去了,少不得会受到那边的人猜疑。
魏炳那个无知小儿,今非昔比,这两年上京什么局势,怎么可以跟之前相提并论。
“无防,倒是良王那里,按理我们也是需要过去迎接一下的。”
席怀守起身,接过参将递来的配剑,带了几个人也急匆匆骑马去府衙那边。
如此,当魏漓的车驾去到平淮城府衙门口,不光褚太守跟魏炳驾车来迎,连护北大将军席怀守也带人打马而来。
魏炳有些醉了,被褚谨带着坐的马车,车子走得急,比席怀守那一行人先到。
“殿下,褚太守过来了。”
周进在车帘处小声说道,没一会,车凳总算放下,魏漓自顾撩帘,慢慢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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