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开口道:“师兄,小弟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不过小弟将来也是要置办田产的,因此要给自己留下一半免税的田地。”
张简瞪大了眼睛,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沈毅,愕然道:“七郎都已经中了举人,这辈子便与耕织无甚干系了,就算置办田产,也还是要假手他人,你总不会想买几块地自己去种罢?”
“那倒不至于。”
沈毅笑着说道:“只是确实有些用途,将来如果有机会,师兄自然会知道,现下便不要问了,此时说出来,徒增笑耳。”
这个时代人为万物天成,研究农作物这种事情,在这个时候显得太过前卫,也与这个世界太过格格不入,在沈毅弄出真正的之前,都不太合适肆意宣传,免得给旁人添笑话。
师兄弟两个人说了会话之后,张简忽然对沈毅挤了挤眼睛,笑道:“昨天收到老师从建康寄回来的信,信里说老师应承过你,说如果你乡试能中前五十,他便做主,替你上门向陆师叔家里的女儿提亲。”
“如今七郎乡试第七名…”
张县尊呵呵笑道:“七郎你要是不好意思提,过两天为兄去书院见陆师叔,替你跟他说如何?”
“师兄莫要胡闹。”
沈毅咳嗽了一声,微微摇头道:“提亲这种事情,不能太过儿戏,如果将来时机成熟了…”
沈七郎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到时候自然要麻烦师伯师兄的。”
沈毅所说的“时机成熟”,是指两厢情愿。
毕竟他身体里的灵魂,不太认同这种全凭父母做主的“盲盒式”婚配模式。
张简虽然不了解沈毅的想法,但是见沈毅坚持,他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低头喝茶。
一旁的沈毅看了看张简,微笑道:“不过后天师兄如果得空,还真得去一趟书院。”
张县尊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问道:“怎么,陆师叔请吃饭?”
沈毅微笑点头:“后天书院将会设宴,招待咱们江都府今年中试的举人,昨天我去见陈府尊,陈府尊的意思是,江都府的鹿鸣宴也干脆设在书院里,现在陈府尊应该已经在与陆师沟通了。”
他看向张简,笑着说道:“要我看,师兄你这个县衙的鹿鸣宴,干脆也设在书院一道办了,这样也省得师兄你再忙活一场。”
朝廷正式的“鹿鸣宴”,已经在建康府办过了,但是府县两级衙门,按规矩还是得请这些回乡的新举人,以及各位新举人的家长,还有本地的乡绅吃饭。
这顿饭,也叫做鹿鸣宴。
张简刚当上父母官一年多时间,没有举办这种地方性宴会的经验,闻言挠了挠头之后,点头道:“那就按七郎说的办。”
这位县尊老爷闷哼了一声:“咱们书院的光,他陈丰德蹭得,我这个书院弟子还蹭不得了?”
“两日之后的鹿鸣宴上,陆师也会正式收我为学生。”
沈毅站在一旁,对着张简微笑道:“师兄,以后我们就是正儿八经的同门师兄弟了。”
张县尊怔了怔,然后才露出笑容,对着沈毅拱手祝贺。
“恭喜七郎,终于得了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