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而且是府试前几天看的,印象深刻。”
“陈府尊年轻时,写过一篇论仁义,也收录在丰德集中,你未看到么?”
沈毅点头,然后看向秦先生,笑着说道:“既然看过丰德集,这篇文章自然是看过的,只是先生您也说了,那篇文章是陈府尊少年时写的,如今陈府尊已经年近不惑,他少年时所想未必还会是今时所想。”
“人再如何变化,总不会变得太多。”
秦先生摇头叹息:“你呀你,他托大了,为师看了你的杂文,写的很不错,如果策论能顺着陈府尊那篇文章去写,府试录取应当是八九不离十的,现在…”
“现在为师也说不清楚,只能等发案了。”
沈毅微微低头,喝了口茶水。
他之所以“冒险”,不是没有道理的。
陈裕那篇文章,他看过,虽然文辞华丽,但是核心内容却有些…幼稚。
而陈裕本人,他也见过。
现在的陈府尊,城府深沉,滴水不漏。
十几年时间里,足够让一个人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尤其是在官场的十几年。
因此,沈毅才敢冒险。
不过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与秦先生争论的,沈毅顺着秦先生说了几句话,然后又劝他安心留在书院,等到秦先生答应继续留下来教书之后,沈毅才心满意足的起身告辞。
离开了秦先生的住处之后,沈毅没有回学舍,而是直奔陆夫子的书房。
他与陆夫子,已经是实际上的师徒关系,因此也就不必要通报,他径直来到陆先生门前,伸手敲门。
“老师,老师…”
敲了好几声之后,房门才缓缓打开。
一身浅色衣裳的陆姑娘,手里拿着一根鸡毛掸子,站在门后,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上下打量沈毅,语气有些疑惑。
“沈师兄,你方才称呼我父什么?”
沈毅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
“陆师妹,你怎么在这里?”
陆姑娘举了举自己手里的鸡毛掸子,轻哼道:“我爹的书房,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我爹被请去府衙帮忙阅卷去了,我跟莲儿在这里帮他打扫书房。”
说着,陆姑娘用狐疑的眼神看了看沈毅,问道:“你刚才叫“老师”,我爹他收你做学生了?”
“没有没有。”
沈毅连连摆手。
这种没有公开的事情,他当然是不能认的,也不能由他来公开,要公开只能是陆夫子公开,不然他沈毅就有“攀附”之嫌。
虽然沈毅的确…攀附了陆夫子,但是这种事情不好太露骨。
他尴尬一笑,解释道:“我以为秦先生在山长这里,因此喊错了,师妹不要误会。”
陆姑娘还是面带怀疑。
她看了看沈毅,问道:“你不是考完试了吗,不在江都家里,怎么这么快就回书院来了?”
说着,她眼珠子转了转,开口道:“想起来了,你家兄弟也进书院读书了,你回来瞧他的是不是?”
“我弟年纪也不小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有什么好瞧的?”
沈毅看了看陆姑娘,微笑道:“反倒是许多天不见师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