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可以通过县试。”
陆夫子把批注过的策论递在了沈毅面前,又说道:“你闲来无事,多写几篇策论,不管是县试还是后面的府试院试,都是用得着的。”
沈毅恭谨低头受教,对着陆老头诚心诚意的拱手道:“多谢先生教诲。”
他看了一眼陆安世,笑着说道:“现在学生无功无名,不好给先生丢脸,等哪天乡试中了,厚着脸皮也要拜入先生门下,做先生的弟子。”
陆安世看了看沈毅,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开口道:“等你中了举人,可以再来书院找我。”
沈毅把自己的策论“模拟卷”收在了袖子里,然后笑着看向陆安世,开口道:“先生,您先前交代学生的事情,学生已经替您办好了。”
陆夫子皱眉,问道:“什么事情啊?”
“先生您忘了?”
沈毅提醒道:“您先前担心陆师妹被范东成蒙骗,您让我想个法子,防止陆师妹与范东成亲近。”
沈毅挤了挤眼睛,开口道:“如今事情学生已经给您办好了,陆师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看上范东成了。”
“范东成把整个江都的胭脂铺都搬来也没有用。”
这段时间里,沈毅虽然没有怎么再去江都城,也没有再跟陆小姐约会,但是他在自己的学舍里,偶尔也会弄出一些新鲜的吃食,或者说一些新奇的小玩意,送给陆姑娘。
如今两个人虽然没有到男欢女爱的地步,但是最起码已经算是知交好友的关系了。
在接触的过程中,沈毅会有意无意提起陈清的事情。
陈清一案,范东成是绝对的主谋,此时陆姑娘对范东成的厌恶感,已经快要拉满了。
陆夫子与女儿住在一个院子里,多多少少也能感觉到一些陆姑娘的变化,听到沈毅这番话,他也知道沈毅没有说谎,这位江左大儒合上了已经翻开的书卷,看向沈毅,淡淡的说道:“提起这件事,是有什么事情要老夫去办?”
“不敢不敢。”
沈毅连忙摇头,对陆安世陪了个笑脸,然后笑嘻嘻的说道:“先生,是这样的,学生家里有一个弟弟。”
沈七郎咳嗽了一声,小声说道:“学生与他自小一起相依为命,分开之后颇为不舍,正好他在私塾读书也有了不错的底子,因此学生想让他也到书院来读书…”
陆夫子皱眉,看向沈毅。
沈七郎满脸严肃,竖起三根手指,开口道:“舍弟聪慧远胜学生,自小立志于学,一定不会丢了书院的脸面!”
陆安世这才低眉,将目光放在了自己面前的书卷上。
“他叫什么名字,多大年岁?”
“沈恒,今年十二岁。”
沈毅小心翼翼的看向陆院长,心里有些忐忑,担心陆夫子不会给自己走这个后门。
“先生,您…”
陆夫子翻了翻书,缓缓开口。
“那过两天带到书院来看看吧,就带到你老师秦先生那里去。”
说到这里,陆安世抬头,看了沈毅一眼。
“不过书院的要求是通读书经,他想要入学,还要通过书院先生的考校才成。”
沈毅大喜,对着陆安世拱手行礼。
“这个自然,学生代舍弟多谢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