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怕她生出疾来,想着如何才能替这丫头宽宽心,想来想去,终得一条妙计。
“听云,明日是义诊之日。”子羡说。
“哦,知晓了师父,听云明日晨起便去玉露居,绝不在前院露面。”
“你现下这模样,莫说那些仇人,连为师都认不出......不如,你明日便在为师身侧相帮,可好?”
听云听完子羡的话,惊讶不已,随后便是欢天喜地,喜到后半夜才睡着,喜到天还未来亮透便醒了。
待到辰时,沐梓州外已聚了好些人,子羡命听云将日常疾病需用的药草,早早拿到春山居中,如此,待子羡一诊完,听云便可进屋将药抓齐,不必再去玉露居那般费时费力。
子羡在院中桌前坐定,便差听云去请病人们入园来。听云开了门,瞧着这些病人,都是些穷苦之人,其中不乏年迈的长者,亦还有几位怀中抱着幼童的母亲。
大家一见门开了,竟未一哄而入,纷纷将几位长者让在前面。
由于病患太多,来瞧病的人一直排到了沐梓州门外。
一长者来在桌前坐下,一见子羡,便笑着说:“多亏了戚大夫,我这积年的顽疾,才好了许多!”
“王老丈不必如此客气,子羡尽的乃是医者本分。”
说罢,子羡便让那位老丈将手伸出,替其搭脉。
“王老丈的热咳之症已快痊愈了,听云,去抓药罢。”
听云听罢,便进了春山居,不一会儿,便提着几副药草出来了。听云将药递给老丈,老丈略有迟疑。
“这位医者......听完我老汉的疾病,还未曾听戚大夫说要用何药,这......”
“老丈,这位乃是我亲传之弟子,他人虽相貌粗陋,医术却精,您放心便是。”
那老者听罢后,面容上有些愧色,听云见状,赶忙将药递了上去,劝解道:“无妨的!老丈回去后按时服药,再过些时日便可痊愈了。”
“诶!多谢这位医者了!”
老者谢过师徒二人后,便往门外去了。
每每待子羡帮患者诊完病后,无需他说出需要何种药草,听云都能很快将药配好而后递给病患,在场之人无不称奇。
待园中所有病患都走后,已是申时了,子羡觉着累的不行,便使唤听云去关门。
听云来在门口,门刚关了一半,一纤纤玉手忽然从外将门按住。听云吓了一跳,赶忙又将门打开,只见一位着火色衣衫的姑娘站在门外。
这姑娘柳眉如烟,眼似水杏,虽只是微施粉泽,却已经是面赛芙蓉。再瞧她身边,是一穿着藕色衣衫,梳着单螺发髻的侍女。
听云看得呆住了,竟忘了要请这姑娘进门。子羡见听云站在门口也不关门,只是呆呆站着,便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到:“听云,你今日是不是未服‘洗心’?”
子羡来在听云身侧,正想再说些什么,待看见那火色衣衫的女子后,顿时神色紧张了起来。只是子羡这紧张之余,更多的,则是羞涩。
子羡定了定神,心跳却还是极快。此时听云早都收回了心神,她瞧了子羡半天,看着子羡微红的面色,立刻断定这便是那位让子羡魂牵梦绕吃不下饭的女子。
“玉锵姑娘......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