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查看,许就是落英呢?
现下,听云是即紧张又兴奋,想着若真是落英那就太好了,也不枉自己在雪夜行了这么远的路。
听云加快脚步朝那光亮走了过去,只觉着离那光亮越近,那发光之物便越发明亮。
听云来在这发光之物的跟前一细瞧,开心地差些惊叫出来。
“这运气,也是太好了罢!”
听云未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头,她赶紧将怀中的帕子取出铺在了地上,而后小心翼翼地将落英一株株采下。
待全部都采下后,听云便将那帕子包好。而后,她便将手往头后使劲够了够,把包着落英的帕子放进了帽兜中。
“如此,便不会枯萎了吧。”
放好后,听云轻轻拍了拍手上的土。不过,那与其说是土,实则是已被雪浸湿的泥。
听云心想,今夜运气也是太好了些,都未用上一个时辰,就找到落英了,现下,便赶紧回沐梓洲,抱着炭炉好好烤烤。
谁知刚走了两步,听云便觉察到身后有异声,雪中行路声音会很显,身后那人步子虽轻,但还是听的清。
瞬时,听云便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现下恐惧极了,害怕地连步子都已经挪不动半分了。
可是不跑,难不成任这贼人……等一下,不是还有离魂吗?
听云趁那贼人还未靠近,迅速从腰间取出黑色小丹丸放入口中咽下,而后又赶紧拿出离魂捏在手中。
听云心想,也别倒在手心那般麻烦了,若是那贼人敢靠近,便将这一瓶都撒在他脸上,也可让他多睡会儿!
那贼人来在听云身后,将一把匕首抵在听云脖颈上,柔声道:“跟我走。”
听云顿时惊异不已,怎的竟是个女子?!可是女子又怎样?还不是贼人!
她此刻根本不想知道为何这女子要带自己走,只想着怎么将她放倒,然后赶紧逃命,于是,她假意说:“那便走吧!”
听云说罢,缓缓转身,一股脑将那一瓶离魂全都撒在了那女子脸上。只见那女子还未反应,便已倒下了。
见那贼人已经昏睡过去,听云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紧张地回头向后看。听云虽知道那人定是追不上来了,但还是惧怕地不行。
不知跑了多久,听云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唤她的名字。她细细一听,正是子辉。
听云一听是子辉,眼泪不自知地留了出来,大声回应着:“师叔!师叔!我在这!”
与子辉快行到沐梓洲门口时,听云远远便瞧见,子羡正在门外焦急地踱着步子。
“师父!”
子羡一看是听云,赶紧迎了过来,走到她跟前细细查看。
“怎的还哭过?定是吓哭的罢!”
子羡本想着这不过是个平常玩笑,却没想听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子羡见状,连忙问到:“这是怎么了?”
“刚才采得落英后……正要返回……突然冒出一个女贼……拿刀逼着我和她走……我顾不得许多……便将离魂都撒在她脸上……方才逃脱的!”
子羡面容突然凝重了起来,他抓住听云的手臂,紧张地问:“你可看清那女贼的面容了?”
“那般生死关头,赶紧跑才是正道,谁还会去关心那贼人长什么样!”
子羡想了想,也是,听云一个少女,入夜独自一人出门,碰上这样的事,定是吓坏了,理应先安抚她才是。
“是为师不好,害你遇险。这样,你今夜好好休息,若是觉着无恙,为师明日便教你炼药!可好?”
听云嘟囔着:“这才像师父该说的话。”
入夜,子羡与子辉在如笑居中,谈论着听云所遭遇之事。
“兄长,你我都知晓,这映天山,除了白日,夜里是绝不会有人上来的。”子辉说。
“所以,这沐梓洲,怕是已经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