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忽然觉得眼睛有些花,便想拿手揉揉眼,却又觉着手也抬不起来,浑身渐渐失了力气。
她猛然间便明白了,韩康润定是在水中下了药!
安歌用尽全力站起身来想走,却是跌跌撞撞,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打翻在地。
“卑鄙!父亲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安歌此时已是浑身无力,说话都很吃力。
“无妨,等到明日,整个烟阳城的人都会知道,你,已经是我韩康润的人了,国公爷为了保全你的名节,只得认下我这个姑爷!”
“你……你……无耻至极……”
韩康润见安歌没了力气,便抓住安歌,将她一把推倒在了榻上!
“你不是想知道吗?那我便都告诉你!”
韩康润的手指不老实地在安歌脸上游走,划过了她的唇,而后紧紧捏住了安歌的下巴。
安歌此时已是无力反抗,只得任由他摆布。
“母亲说,让我好好哄哄那个女人,可是,我哄了一个月,日日看着她那张脸,都厌了,便不想再去了。那个傻女人,竟想着让我娶她,她是什么身份!顶多做做本少爷的玩物,便是抬举她了!我呢,还是喜欢你这明艳动人的小脸儿喝着有些倔强的性子……”
说话间,韩康润的手更不老实了,安歌感觉到他的手正在解自己的裙带。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留过唇边,她心想,那咸涩的泪水一定是绝望的味道。
就在此时,门被从外破开,那力道,险些将门撞坏。来人进屋后,迅速走到榻边,揪着韩康润的衣领,一把将他拖至地上,迅速将剑抵在了韩康润的颈上。
这时,安歌听见门外院子里也有不少人,似乎是已经将这清流居围了起来。随后便听到有不少人进来,将韩康润押了出去。
先前冲进来的那人将安歌从榻上扶起来,安歌眼前虽还是模糊不清,可是当她靠在他身上时,闻到了那天夜里,兰亭苑外竹丛中,那让她脸红心跳的熟悉味道。
“怀信……怀信……你怎么才来……”
安歌眼中的泪水不住地往下流,不一会,便将怀信的衣服浸湿了一大块。
怀信紧紧地抱着安歌,在她耳边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此后我一定每时每刻都不离你,不再让你孤身犯险!”
听完这话,安歌哭地更厉害了,怀信听得心疼,便又将她抱地更紧了些。
回想起刚才那韩康润轻薄自己时,都未有这么难过,可是怀信一来,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了。
哭了好一会儿,安歌觉得心情稍微平复些了,便问怀信:“晏晏可救出来了?”
“歌儿放心!晏晏已经在前厅里等着了!”
“她……可有受伤……”
“不曾受伤。”听完怀信的话,安歌便将心放下了。
安歌心想,这便是怀信,披荆斩棘为我而来的怀信;担心我做出傻事,偷偷跟着我却不肯承认的怀信;夜半床前,看着我傻笑的怀信。
虽然他平日里那般不苟言笑冷冰冰的,可是此时他却让安歌感受到了火一般的炙热。
怀信看安歌心情不似方才那般激动了,便让手下人拿来一件披风把她包地严严实实,然后将她抱起向外走去。
安歌闭上眼,头埋在他怀中,此时,她觉得什么都与她无关,她只想躲在怀信的怀中。只要有怀信在,即便是天崩地裂,自己都不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