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冷漠

个老人，他们都穿着清一色的练功服，每个人的手中都提着一把折扇，看样子应该是刚打完太极，几个老人精神抖擞、面色红润，相比较那几个可能是前一天加班太晚还在车上打盹的年轻人，状态好太多。

    王凡不禁想起了一句广告词，“三十岁的身体六十岁的心脏，六十岁的身体三十岁的心脏。”

    很贴切。

    有几位乘客果断站起来给几位老人让了座，但一节车厢里座位毕竟就那么几个，加上还有几个打盹的小年轻，好巧不巧的就落下了那么一位大妈。

    王凡隔的虽远，但看的真切，这位大妈走到一个靠在座位上睡觉的女乘客身前，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素质低啊，素质低，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给老太婆让座了吗？素质真低！”

    女乘客朦胧的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大妈，可能是没反应过来，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大妈。

    大妈瞬间不高兴了，我这么大年纪你就让我站着？还装睡？

    大妈拿起手中的折扇使劲砸向女乘客，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装睡，我叫你装睡，还敢欺负老年人。”

    睡梦中的女乘客突然挨了这么一下，莫名其妙的，就看见眼前站着一位凶神恶煞的大妈，好像她就是抢了大妈儿子的小三。

    “你神经病吧？”女乘客暴怒而起，跟大妈争执起来……

    这时王凡才看清这名女乘客的长相，低声惊呼道：“蔡芬”。

    这名和大妈发生争执的女乘客正是连环失踪案的第二号受害者——蔡芬。

    王凡的目光又在四周搜寻了一下，果然，许浩、罗娜、蔡芬、李炎、刘白，居然还有案件的第三号受害者——林冰，她正拿着手机不停的拍着这一幕。

    除了四号受害人白洁以及叶一，周德和钟菡外，与案件有关的人居然都到齐了。

    王凡回忆了一下资料，林冰信教，是做礼拜后失踪的，而匿名向网站发送新闻照片的人刚好又叫“虔诚的信徒”，现在她拍摄的角度也正好是新闻照片的角度，这两个身影顿时在王凡脑海中重叠在一起。

    让王凡更加诧异的是，这两个人争执这么久，车厢里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去制止或者说句公道话，全都冷漠的站在一旁围观，如行尸走肉一般。

    王凡一下就联想到了去年渝城那起公交车坠江事故，车上15人全部遇难，仅因为1个人错过了一站路，导致14个无辜的人错过了一生。

    事故是惨痛的，教训却是多方面的，按照王凡的看法，车上15个人，没有一个是枉死鬼。

    当冰冷的江水，灌进车内，那个用手机敲打司机的彪悍女乘客是否会懊悔？懊悔自己不应这么蛮横无理，嚣张跋扈。

    那个与女乘客争执打斗，手中方向盘失控的司机是否会后悔？后悔没有尽快终止与女乘客的争执和打斗，后悔自己没有及时刹住车，没有把握好手中的方向盘。

    车上剩余的13人是否会后悔？后悔在女乘客和司机争吵之时，没能及时站出来劝阻制止，没能在车子撞向护栏之前，遏制住这场带来灭顶之灾的争斗。

    无人生还的公交车，已经没有当事人能向我们解释答案。逝者已矣，生者是否应多一份自省和觉醒？

    眼前这一幕让王凡心痛，历史为何总是惊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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