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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早餐选择不太多了,包子稀饭是最近常有的选择。
不然何以就只能吃老王家的鳗鱼饭了。
吃完早饭回家,何以喝了药,到中午的时候才感觉反胃的状况好了一点。
起码没有了那种说吐就能吐的豁达了。
“我没事了。”何以笑着说,“你这个表情我还以为自己要生了。”
“我哪个表情都帅得要命。”陆迟说,“热水给你倒好了,今天多喝点,暖暖胃,是不是昨天的晚饭吃不好了?”
“自己做的肯定不会吃不好。”何以笑着说,“就是单纯胃不好,反复这样。”
“以后多注意吧。”陆迟说,“外卖少吃了。”
“这段时间本来吃得也不多了。”何以笑着说,“下午准备哪里玩?”
“去网吧吧。”陆迟笑了笑,“会打CSgo吗?”
“不去。”何以皱着眉头,“不去。”
最后何以还是陪陆迟去了网吧。
是个小弄堂里的黑网吧,不要身份证,直接可以进。
说实话,陆迟带何以七拐八拐的时候,何以才知道为什么严打过去了还能有这种要钱不要命的小黑网吧存活。
因为实在是难找。
不是陆迟熟门熟路,别人根本找不着。
“你经常来吗?”何以看了眼里面的设施问。
“初中的时候经常来。”陆迟说,“那时候不读书了,没事干,除了混网吧和收钱也没别的事可以干。”
“你那时候才几岁。”何以皱了皱眉头。
“也不小了。”陆迟笑了下,打开了电脑,“你那时候不也上班了吗。”
何以还想说什么,陆迟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我带你来这,说这些,其实就是犯着劲儿,想让你心疼心疼我。”
“你跟我说谢谢,你想跟我保持距离,你怎么不考虑考虑我呢?说好的你会把我拉起来,拉到一半你就想放手不管了,我跟谁说理去?我现在就是在道德绑架,你要是说一句你烦我,你不想再管我了,我现在就走得远远的,不让你看见我一点。”
说完陆迟就看着何以不出声。
何以坐在里面的位子上,耳边都是网瘾少年的叫骂声,烟味和方便面味在空气中弥漫。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陆迟。
他一下子说不出话。
陆迟也没动静。
两个人就僵持在这里。
半晌,何以才开口说:“我没不想管你。”
“那你是怎么想的?”陆迟说,“你说什么,我都听。”
“我就怕我自己,我可能没我想的那么厉害,我可能拉不了你。”
“那得我来说。”陆迟看着何以,“你就是很厉害,你就是一定能拉我起来,你就是独一无二世界第一。”
没待多久就回了家,回家了之后开始百~万\小!说。
看得挺沉默的。
两个人都没说话。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何以才开口问:“去吃东西吗?”
“你胃还行吗?”陆迟问。
“不吃更不行。”何以笑了下说,“走吧,想吃什么。”
“吃拉面吧。”陆迟说,“年糕拉面,吃韩料。”
“好。”何以拿了书包往外走。
“带什么书包?”陆迟问。
“装塑料袋。”何以说,“我怕到时候吐出来。”
“开玩笑的。”陆迟笑了笑说,“去吃手工打卤面。”
吃面的时候电视里在放新闻。
两个人边吃边看,坐在桌边。
“我觉得这家的打卤面不错。”陆迟说。
“是不错。”何以点点头,在手机备忘录里写了几个字。
平安街 手工打卤面
好吃程度:三颗星
两个人有意地避开了早前的话题不谈,转而聊些乱七八糟的七七八八。
陆迟知道现在暂且只是粉饰太平,但他有足够的耐心,等两个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小。
直到他们配得像是天生一对。
吃完饭了就回家,等春晚开始放的时候,街面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基本都在家里看电视。
外头天黑黑的,有月亮和几颗星。
街上挂着红色带子,还有鞭炮的爆炸声和孩童的笑声。
也不知道谁家缺心眼的大人让小孩子在街上玩。
何以看着电视就有点犯困,电视上的小品对他而言没有一点吸引力,他低下头刷了刷朋友圈,看见的都给点了个赞,然后开始刷微博热搜和关注的萌宠博主。
陆迟看出他有点困了:“要不睡一会儿,快十二点了我叫你。”
“没事。”何以抬起头看了眼时间,“你继续看吧,我玩会儿手机就不困了。”
“我一看小品就想起来母猪的产后护理。”陆迟挺喜欢刷鬼畜视频,“一下子就入不了戏。”
“那就玩手机。”何以笑了笑说,“手机它多好玩。”
萧祁在幸福一家人的群里发了两个红包,都是两百块的,然后又在私聊里给两人一人转了五万。
李翰和于慎也给陆迟转了一万二的红包,何以给老妈发了八千八百八十八的钱。
虽然今年过年是不见面了,但毕竟还是自己妈,出去打牌得有点底气才行。
赵丽芳回得挺快。
——妈:谢谢宝贝儿子。
——一般市民:祝新年万事如意,身体健康。
何以笑了笑,把手机关了反过来盖在桌上,然后继续看电视。
已经到唱歌的环节了。
这个时候其实差不多快结束了。
“快十二点了。”陆迟喊了声何以。
何以看着时针慢慢地指到十二的位置,然后在歌声里闭上了眼睛。
希望新的一年,所爱皆能得偿所愿。
何以睁开眼睛笑了下,到底还是贪心了。
然后他微微偏过头,看见了陆迟。
陆迟定定地看着他,然后笑了笑。
“我许好愿了。”陆迟说,“我希望何以的愿望能够实现,说出来了也必须实现。”
何以笑了下。
“希望吧。”他说着打开了两罐啤酒,跟陆迟干了一杯,“祝我们新的一年,快乐无恙。”
“学业顺遂。”陆迟也干了一杯。
外面天又开始下雪,这场雪有点大,半个小时不到就把街面又盖了一层白。
何以低头看着手机,微博上一片祝贺。
挺热闹的。
陆迟去了卫生间漱口,回来的时候给何以倒了杯开水。
“喝点水吧。”陆迟坐下来说,“热的,刚刚烧开,慢点喝。”
“谢谢。”何以笑了笑说。
“新年想要什么礼物?”陆迟问。
“想要什么都可以?”何以笑着说。
“可以想。”陆迟从座位底下的垫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挺扁的,长长的,“但礼物已经定了。”
何以挺惊讶的。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何以说,“我整天跟你在一起我都不知道。”
“挺早的。”陆迟说,“你回去换煤气那天,我去萧哥那拿的,我一直放在他那。”
何以打开来一看,是一个不知道是刻意做旧还是本来就挺旧的黑色链子,链子上带点铜色。
“挺好看的。”何以看了眼一环扣一环的链子,“哪里买的?”
“自己做的。”陆迟说,“我就做了一条,送给你。”
“收下了。”何以笑着把链子带上,手腕,“很好看。”
“这次没说谢谢了。”陆迟逗他。
“还是要说的。”何以坐直了看着他,“不是说想保持距离,是真的挺想说句谢谢的,链子我很喜欢。”
“那就行。”陆迟笑着往后靠,怀里抱了一个枕头,“不枉我做得头都昏来。”
“有那么难吗?”何以笑着说。
“还行。”陆迟说,“打磨比较费时间。”
“谢了。”何以摸着左手的链子说,“真谢了。”
其实链子每个环的接口都刻了很小的LC,是陆迟学了有一段时间的微雕。
当时他想在未来的有一天送给何以,看着何以把它戴在手上。
现在他做到了。
何以的左手上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