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又要混一个下午。”李轩趴在桌子上说,“我宁愿马上考试。”
“谁不是呢。”郑祯叹了口气,“我真的受不了复习,看这个也不会看那个也不会。”
“复习吧。”赵孟说,“能拉几分是几分。”
何以低头看错题,没说话。
他已经很专注了,听不太清他们在讲什么。
这题讲的是直线与圆的位置关系,通常转化为圆心距与半径的关系……已知两个非零向量a和b,他们的夹角为……利用导数判断函数的单调性……
看到后来其实把握都挺大的了,就是看你的体力能不能撑到最后。
何以把每场考试都当做高考处理,所以也就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是尽自己最大能力确保一个好成绩。
当天吃完饭直接回家,回家接着百~万\小!说,看到八点半准时上床睡觉。
“不管怎么样,我想你明天好好考。”何以趴在床上看着陆迟说,“我知道你可能目前考不过倒数第二,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考。”
“我会多少写多少。”陆迟笑了笑说。
“好。”何以点点头,“你会多少写多少。”
“晚安吧。”陆迟朝着何以说,“你头发有点长了,要不要去剪一下。”
“我自己会剪。”何以笑了笑,“我以前都是自己剪的。”
“那你能帮我剪一下吗?”陆迟问,“考完试以后,我头发也长了。”
“行是行,但我从来没有帮别人剪过,不知道技术怎么样。”何以着说,“你确定吗?”
“我确定。”陆迟挺郑重地说,“我把我的头发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它。”
“好。”何以乐了。
第二天陆迟起得很早。
可能是有点紧张。
他没叫醒何以,今天的鸡也很给面子的没叫,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早登极乐了。
陆迟洗漱完了以后下楼买早饭,然后上来百~万\小!说。
大概六点半了以后,陆迟才轻轻弹了一下何以的额头。
“醒醒。”陆迟笑着说,“早饭在外面,热一下吃。”
“你起得挺早。”何以爬起来,套了件外套,“几点了?”
“六点四十一。”陆迟说,“完全来得及。”
“那也快点吧。”何以下床穿鞋,“今天估计校门口得堵。”
“也是。”陆迟深以为然,“去年期末我看了眼,人多得要命,摩托车都骑不进去。”
“所以今天快点去。”何以笑了笑,“就不会被堵外面了。”
第一场考试在八点十分,何以进了第一考场后跟赵敏和沈超打了声招呼。
考场按上次月考成绩排,何以坐在第一排第一列的位子上。
这个位子不太好,靠门,风一吹手就冰得要命。
不过何以一向体寒,也就习惯了在手冰的状态下写字。
“接下来是考场纪律宣读,本次考试科目是语文,考试时间……”监考老师走进来,打开封印袋开始读考场纪律,“……不得有作弊行为,被发现者本次考试成绩为零处理并学校处分。”
接下来是发卷子。
何以双手放在桌上等着卷子下发。
边上的一个女生冲他笑了下。
何以也礼貌地笑了一下。
开始考试的时候何以就摒弃了外物的干扰,开始逐字逐句地读题。
数学考试的时候,从读题开始陆迟就懵了。
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就挺陌生。
不过没什么关系,这些天他也上了几节课,很快地蒙完选择填空之后,大题目大概还是能随便写几句话上去。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和围观最后一个考场的乱现象。
从小纸条的有,直接转来转去的也有,眼睛东瞟西瞟是常态,最离谱的几个手底下拿着手机在查。
陆迟就挺奇怪。
都是最后一个考场的人,作弊作了那么多回也还在最后一个考场,究竟有什么可作弊的。
不如老实接受真实的水平。
陆迟本来想趴下来休息,但想起答应了何以要好好考,就硬撑着清醒了整场考试。
考完了以后,监考的老周看着他笑:“表现得不错。”
“拉手拉得好。”陆迟说。
“那就好。”老周笑着说。
考完试后,七个人聚在一起吃了顿晚饭。
饭间郑祯“不对答案”的号召被所有人响应,一顿饭吃到最后,硬生生吃出了散伙饭的味道。
“我要是考完这场回不来了,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头七。”郑祯说,“我这次真的炸了,数学我一点都写不来。”
“别说了,我作文来不及写,谁能有我惨。”方岩叹了口气,“我爸还在警队里吹,说我文科一流。”
“我呢。”赵孟说,“考得中规中矩,不该对的全都不会,太难顶了。”
“有这么惨吗?”陆迟觉得挺乐,“不就一场考试吗?”
“说得轻松。”蒋绍也不怎么开心,“考完试才是麻烦的开始。”
“我都不敢想回去了之后我妈怎么抽我。”郑祯说着说着又叹起气来,“真的,你们都没见过我妈发飙,那叫一个可怕。上次我邻居家养了只鸡,一天到晚打鸣,给我妈一气之下宰了吃。”
“唉。”李轩长叹一声,“你呢,何以,你这次第一有把握吗?”
“明天还没考。”何以喝了一口牛奶,“今天的发挥还算正常。”
“恭喜。”李轩说了一声,“来来来干了这杯汤,来世还做兄弟。”
“干!”
“干杯!”
第二天是理综卷和文综卷。
何以做完题之后长舒一口气,开始检查题目是否出错。
看完最后一道题后,何以站起来交卷,然后走出考场,走到二四六八十教学楼里去。
他想看看陆迟的考试状态。
看看他吃不吃得消这种高强度的考试频率。
何以站在后门看着陆迟。
陆迟抬头时也看见他了,朝他匆忙一笑,然后开口无声地讲了几个字。
不要担心。
何以走回教学楼的时候,正好结束考试了,李轩他们几个连忙跑出来找到何以开始对答案。
“我靠我就说那题要选D。”郑祯嚎了一句,“那最后一题呢?最后一题答案多少?”
“最后一题应该是七点六二。”何以说,“我做出来是这个答案。”
“我居然对了。”赵孟挺兴奋,“我去我居然对了。”
“行了别对了,回教室里去。”老胡从后面经过,怀里抱着一堆卷子,“再对下去你们就别回去了。”
“回回回。”郑祯挥了挥手,几个人陆续回到教室里。
下午值完日以后就去找陆迟。
陆迟人高马大的,被安排擦电风扇。
何以过去的时候,陆迟还踩在课桌上擦电扇。
“何以你来了啊。”蒋绍看见他招呼了一声,“陆迟快了,擦完这一个就好了。”
“没事。”何以笑笑说,“我不急。”
“好了。”陆迟擦完了最后一个扇叶,跳下来拍拍手,把抹布拿出去洗,“等等我,就快了。”
“行。”何以点点头,“我门口等你。”
陆迟出来的时候,何以正站在走廊上看雪。
“来了啊。”何以看见陆迟之后说了句,“寒假了,想干嘛?”
“学习。”陆迟想了会儿笑着说,“不然还能干嘛,平丘就这么大,待了这么多年能玩的都玩过了,要不就是出去旅游,关键我们没钱。”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什么安排。”何以笑笑说,“你看,我们是两个不过年的人,寒假我们的时间挺多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陆迟问。
“我在想,我们要不要吃东西。”何以说,“从钱王府开始,把平丘吃过来。”
“行。”陆迟乐了,“这个冬天,我们就这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