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似乎想借着胸膛里的情绪把瓶子给砸了,可是想想回收还能卖点钱,手又放下来,给小心放桌上了。
发泄了一通后,他似乎恢复了点,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练了呼吸法后进步这么快,看来呼吸法真的有用,我也一定要练成,但我不像你敢这么拼,只能慢慢来了。”
陈传说:“慢点也行,再怎么说你现在也是个‘半步呼吸’了。”
“咳咳。”陆苛咳了两下,随后也是笑了起来,他从地上站起,“来,我教你一个东西。”
陈传见他走到楼顶的围栏边,也是起身走了过去。陆苛一指,“看见那里了么?”
陈传看过去,见两只麻雀站在电线杆上,目测距离大概有十四五米,陆苛这时手腕一抖,其中一只鸟突然掉了下来,另一只则一下受惊飞走了。
陈传不由意外,问:“这是……”
陆苛摊开手掌,里面捏着两枚细碎的小石子,指肚大小,打磨很是圆润。
陈传看到这东西,心里微微一跳。
“投掷法。”
陆苛做了一个向外挥掷的动作,说:“隔着十几二十米远,依靠简单打磨的石子,就可以打死打伤对手。我听师父说,因为某些限制,这门课武大是不会教的,但是很有用,练得好了,哪怕实力比你高很多人的,隔着远距离都能让他丧失战斗能力。”
陈传不禁点头,对此深有体会,前身就是被石子一击致命的,不过距离不好判断,感觉中似乎有上百米了,或许还更远。
陆苛抛了下石子,说:“我可以教你,这东西主要在于发力的诀窍,你学会了呼吸法,学起来应该很容易。”
陈传问:“这是余先生教你的吧?能教给别人么?”
陆苛无所谓的说:“这只是最简单的投掷法,更高明的我也没练成,我想教也教不了。”
陈传看了看他,问:“这种投掷法会的人多么?”
陆苛想了想,说:“师父倒没说过这个,不过普通人想要掌握只要下功夫苦练,其实不难,但要去到高深境地,那就不简单了,来,我告诉该怎么扔。”
陈传见他很热情,也没客气,就跟着学了下,多一手本事总是好的,而且他确实有理由去了解下。
这个投掷法的确不怎么难,因为主要是出手的姿势和发力的诀窍,所以上手非常容易,可想达要精准快速就需要不断深入打磨了。
这里面还有一个关键因素就是石子,最好是打磨过的,不轻不重的,而据陆苛说种石头璋山很多,那里本来就是出好石材的地方。
陈传听到这里也是心下一动,有些怀疑那个石子就是璋山石,这样的话,得找这个时间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借这个找到那个致他前身死亡的黑手的线索。
跟着陆苛又练了一会儿后,因为明天是入学日,也是复试报名的时候,就和陆苛告辞离开,临走时还要了两枚石子揣在了兜里。
他依旧还是保持着平时的习惯,跑步回去。
而在他每天都要经过的那条长巷中,某个临时出租的三楼房间内,棋哥和那个花衬衫男子正等在那里。
棋哥问:“人都招呼好了?”
“棋哥,都妥妥的。”
棋哥看了看远处,街角那边站着一个背靠在墙壁上的男子,身穿汗衫,穿着工装裤,面孔很陌生,他问:“那个是谁?“
花衬衫男子说:“棋哥,那是我们出钱找来的一个没案底的外地好手,兄弟想着,那小子既然考进了武大,想来有点身手,有这么一个人稳妥点。”
“屁。”
棋哥轻蔑的说:“又不是上面那群有钱人的崽子,没入学前有什么本事?不过来都来了就算了,看他值不值了。”
他这时掏出一根烟,花衬衫很识趣,立刻拿出个打火机给点上,他夹着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说:“事情结束,喊上盯梢的兄弟,一起去春福楼搓一顿。”
花衬衫说:“好,好,我替兄弟们谢谢棋哥。”他这时看了下手表,又朝远处张望了一下,兴奋说:“棋哥,人来了,今天早了点啊。”
陈传按着平时的路线跑入了长巷中,这段路比较平坦,一般他会稍稍加快速度。
可这回他才跑到中段的时候,忽然感觉不对,就见对面巷口有五六个手拿水管的人不怀好意的走了过来,面上都是挂着戏谑阴狠的神色。
他见到之后,立刻停了下来,若有所觉般往后看了一眼,发现来的地方也是被不少人影给堵住了。
两边的人都在慢慢朝他走过来,同时用手边水管敲打刮蹭着墙壁,发出刺耳的声响,像是给他增加压力。
与此同时,某处楼房上,那个少年人正在那里锻炼倒立俯卧撑,他也是看到了这场面,“哎?这小哥招惹到人了?”
棋哥叼着烟,轻蔑的看着楼下,他这个位置上,能清楚看到两边的人手在慢慢靠近。
陈传向上望了望,长巷两边是破旧的围墙,上面全是碎玻璃渣子,攀翻不容易,而且进了居民宅反而给别人带去麻烦。
既然走不了,那就不走了。
他解开胸前的扣子,露出里面的白衬衣,脱下后将外衣向旁边远远抛去。
衣服尚在半空的时候,他脚下一踏,第二我与他霎时叠合为一,地面一阵烟尘飘起,整个人已是向前窜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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