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却常常感到无所适从。
“你待如何?”
“身为县令,我需铁面无私;但我身为李墨白,却无法对你不闻不问。无论如何,我先为你拔出箭矢,以免你失血过多,危及性命。”李墨白言罢,便欲动手。
然而,我思情却紧紧握住他的手,眼中带着倔强:“你终究不会放过我,如今又何必救我?岂不是多此一举?倒不如让我一死了之。”
李墨白一头雾水:“我姑娘,你又何必如此?当务之急是为你治伤。”
“我偏不让你治。”
“我姑娘,让我先为你疗伤,其他之事,暂且搁置如何?”
“你说得倒好听,日后又怎会听我之言?在你心中,恐怕只有那两位姑娘的位置吧?”
李墨白苦笑一下:“我姑娘,我心中又怎么会没有你呢?”
此刻,李墨白之所以这么说,是以洞悉她内心醋意,亦知她内心深处期盼着这句话。为了她的安危,唯有先抚慰其心。
果然,闻此言后,我思情心境宁静,似乎心结已开,宛如春暖花开。
“唔…..真的吗?”她低语道,带着些许期盼,但似乎又带着些许不信。
“当然!”李墨白坚定地答道。
这里说明一点:男人的谎言,虽然有时会张口就来,但其实又会分为善意的和恶意的两种。李墨白此时说的,就是善意的谎言。
“那…..你轻点。”
我思情将红纱叠起,轻轻咬在唇间,做好了准备。她的转变令李墨白惊讶,但他很快恢复镇定,准备施救。
“我姑娘,我需褪去你的衣衫,方能露出伤口。”他轻声提醒。
我思情穿着的是层层的纱衣,想要处理伤口,自然需将衣服往下拉开一些,不然会影响处理。
我思情点点头,她解开上衣的扣子,将衣服向下褪去。
李墨白看到她露出光洁的肌肤和纤细的背部,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涟漪。他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失神。
“李大人,开始吧。”她提醒道。
“好,你忍住。”
李墨白伸手抓住了箭头后的一小截箭杆,他想在拔的时候一定要快,不能犹豫,不然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痛苦。
因为以前李虎曾经告诉过他这些。
“忍一忍!”
李墨白喊了一声,也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在这样的瞬间,他用力一拉,箭头顿时被他生生拔了出来!
鲜血立刻喷涌而出,我思情也疼得额头冒汗,青筋暴起,她咬着红纱,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之声。
李墨白立刻撕下布条,轻柔地为她的伤口进行包扎。然而,我思情在短暂的坚持后,终因疼痛而昏迷,软绵绵地倒入了他的怀中。
李墨白细心地为她处理好伤口,担忧她会因触碰到伤口而醒来,于是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的肩膀,用肩膀支撑住她。
她的身姿纤瘦而轻盈,仿佛一朵随风摇曳的柳絮。李墨白倚靠在墙壁上,而她则安静地依靠在他的肩膀上。
经过长时间的紧张与劳累,李墨白也感到些许疲惫。他倚着墙壁稍作休息。
这里静谧得仿佛是另一个世界,远离了尘世的喧嚣与纷扰。
此刻,他们只是简单的两个人,摆脱了世俗的身份束缚,仅仅是两个纯粹的生命体。
此刻,似乎他不再是东平县令,她也不再是命案凶手!
在这片宁静中,李墨白也安心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