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小飞孤苦无依,他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呢?
一位热心的百姓观察后道:“大人,此乃确凿的证据!这药包分明是钱家药铺所制,定是凶手疏忽留下的。”
李飞燕疑惑地问:“你怎么如此确定?”
百姓解释道:“这药包两面绣有‘百会’二字,钱家少爷的药铺正是以‘百会药铺’为名。”
李飞燕心中明了,她将药包靠近鼻尖,嗅了嗅,随即皱起眉头。
这药包有一处极为不寻常!
那浓郁的胭脂味!
李飞燕将那药包递给了小山羊,轻声嘱咐:“小山羊,你仔细嗅一下,这个药包似乎蕴含着不寻常的气息。”
小山羊接过药包,微微阖上双眸,深吸一口气。他尽力去感受那浓烈的草药香,试图在其中捕捉到一丝丝微妙的异样。
过了许久,小山羊睁开双眼,沉声道:“飞燕大人,我察觉到这药包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胭脂香,这应该是女子随身携带的物品。难道,凶手真的是一名女子?”
李飞燕微微皱眉:“此事尚需进一步查证。或许是其他女子赠予小飞,并非一定是凶手遗落的。”
小山羊思索片刻,试探地问:“莫非是小楚姑娘?她买来赠予小飞也不是不可能。但她应该不敢在钱家药铺购买此物吧?又为何会是钱家药铺的?”
李飞燕轻叹一声:“你的疑惑我也有同感。这药包究竟属于何人?为何带有胭脂味?确实需进一步查明!”
几个衙役将尸首安置在车上,缓缓推向义庄。小山羊则带领几人去捉拿钱家少爷。
李飞燕带着剩余几个衙役返回县衙。但在这之前,她突然记起一件事,于是急步上前,问身边的人:“唐飞平时是从事什么的?他靠什么为生?”
李飞燕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发现小飞衣衫褴褛,显然生活颇为艰辛。
一位年长的老大爷叹道:“可怜的小飞啊,他父母早逝,我都不知道他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有时打些零工,有时靠邻居们的接济,就这么勉强度日。”
另一位老奶奶补充道:“其实,小飞偶尔也会干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但他从不偷邻居的东西,都是跑到其他坊里去。有时候被发现了,少不了挨一顿打。他小时候跟他爹学了点武功,身体也结实。”
李飞燕吩咐这几个百姓一同前往公堂,协助审讯。
众人齐聚县衙,此时钱家少爷钱明,亦被小山羊带到了大堂上。
李飞燕端坐堂上,威严地开启审讯。
钱明坚称,那次被小飞痛打之后,再未对小楚姑娘进行过任何骚扰。
“大人,我对小楚姑娘心怀爱慕,有意纳她为妾,此事不假,但我从未有过强抢之念。那次前往她家,本意是与她父母商议聘礼事宜。不料唐飞这小子突然出现,二话不说便对我们大打出手。那小子武艺高强,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被他打得卧床不起,至今已有十几日!”
“唐飞遇害当天,你身在何处?”
“大人,我方才已述,被唐飞那厮打伤后,我一直在家中养伤。我的家丁、小厮都可以为我作证!”
李飞燕审讯过后,钱明的确有着不在场证明。然而,若钱明真有杀小飞之心,也未必会亲自下手。
李飞燕轻轻从座位上起身,步向宁静的后院。她在院中来回漫步,步履间思绪飞扬。
每当面临复杂的疑团,她总是如此徘徊,仿佛行走能帮助她拨开迷雾。
她已经学会了李墨白的习惯,每当深入思考时,便会不由自主地漫步。
这种习惯在她身上展现出独特的魅力,使她在沉思时更显优雅与从容。
她细细梳理着整个案件的脉络。
表面上看,小飞的死像是自杀,但深入挖掘,却有细微的线索指向谋杀。是凶手巧妙地布置了自杀的假象,企图掩人耳目。
钱明的嫌疑最大,但证据却如晨雾般模糊。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钱明派人暗杀小飞,一切都还只是推测。
小飞身上的香囊,它的来源成谜,是否与这案件有关,也是一道解不开的谜团。
此时,小山羊也走进了后院,他看到李飞燕仍在沉思,便开口道:“飞燕大人,您可有所发现?”
李飞燕轻轻摇头:“证据还不足,仍需进一步查证。对了,小飞中的毒,验明是何种了吗?”
小山羊道:“二胡哥已派人查清楚了,是砒霜。”
李飞燕微微颔首:“砒霜……好,你立刻带几个衙役,去把所有售卖砒霜的药铺掌柜都找来。同时,把小楚姑娘也找来,一同协助调查。”
小山羊应了一声,领命而去,疾步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