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场,长久居于上位,受人恭敬畏惧,自然而然便会养成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这是一种威严,也称为官气。
而且关宁还在徐正英的身上感觉到了武人的气息,恐怕品级还不低。
哪怕他随意施压,关宁都有种胸闷之感。
这老狗。
思绪闪过,关宁讶然道:“过了?怎么过了?”
“我受邀而来参加宴席,并且还带来了珍贵礼物,试问何过之有?”
徐正英目光平静的注视着关宁,并未说话。
正常来讲,谁也挑不出毛病,人家确实是带着礼物而来,你能说什么?
这才是最憋屈的地方。
刚才的分辨狼狗,到现在的送钟,都是谐音,都是如此。
你可这么想,也不可这么想。
“胡说八道!”
刚才最先挑起话题的郑闲大声道:“谁送礼是送钟,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本来无碍,是他要看关宁带的礼物,因而才惹出这事端。
这不是下个李炳?
他必须要赶紧补救。
“什么意思?”
关宁疑惑道:“这可是寒山寺的钟啊,如此珍贵礼物,你说有什么意思?”
这无辜的样子,把郑闲气的发抖,这家伙太能装了,也太会装了……
气极之下,郑闲首接道:“送钟即是送终之意,你会不知道?”
“送终?”
关宁恍然大悟。
他摊了摊手对着邓丘道:“邓大人我可绝无此意,是郑闲说的,我可没说……”
“你……”
郑闲面色发白。
这是把自己绕进去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有这个意思。”
关宁开口道:“你说的意思跟我说的不是一个意思,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
“明明你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郑闲越说越绕。
“诸位听到了吧,他己经承认了,他的意思就是给您送终。”
“你……”
郑闲百口莫辩,气的面色苍白。
好庞大的怨气啊,真是舒服。
这一番对话,也是让旁人惊疑,这位世子的嘴太厉害了,这谁能说的过?
关宁又接着道:“你心是肮脏的,所想的也自然是肮脏的,你心若是纯净的,所想的也自然是纯净的。”
“我送的明明是钟,你们非要说是送终,那我也没办法……”
这般态度把邓丘气够呛,偏偏还无法反驳。
反驳了,不是承认自己被送终?
承认自己内心肮脏。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娃子。”
这时右都御史吴清昆开口道:“这般嘴皮不做言官倒是可惜了。”
“是吗?”
关宁笑着道:“多谢吴大人赞扬,其实我的梦想就是去都察院,想弹劾谁就弹劾谁,要不您把我收进去?”
众人再度愕然。
你这不止是嘴皮溜,脸皮也实在厚。
难道听不出这说的是反话吗?
“身为镇北王府世子,将门功勋之后,却目无尊长,狂妄自大,不识礼法!”
吴清昆淡淡道:“明日本官便上奏陛下,弹劾你这纨绔世子!”
众人惊疑。
以吴清昆右都御史的身份亲自上奏弹劾,这分量可是有些重了!
这位世子怕是不会好过,结合当下局势,恐怕世子之位也会不保……
“随便!”
关宁丝毫不在乎。
他己经失无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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