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薰曾在太妃身边的嬷嬷手下做事,也跟着见王爷许多次,如何能不认识这玉佩!
将这玉佩拿起,入手温凉,绝非是赝品。
“可昨夜大婚,王爷并未与王妃圆房……”
那王妃是哪里来的这玉佩?
正疑惑之时,却听几个洒扫仆从匆匆过来:“嵇淖大人要寻个婢女,左问右问什么玉佩,莫不是府里丢了东西,寻贼呢?”
玉佩!
嵇淖是王爷身边的侍卫,更是王爷心腹,若是有贼,定会大张旗鼓严查此事,不将她们这些丫鬟杖责几十严刑拷打便是法外开恩。
所以这贴身之物兴许是王爷自己送出去的……
而且昨夜王妃被安排在了下人房,答案昭然若揭——王爷昨晚与住在下人房里的王妃有了肌肤之亲!还留下了自己的玉佩!
只是奇怪,王妃今日在太妃那里并没有异常,是没有认出这玉佩是王爷的?
秋薰心中微动。
她眼神一利,直直扫向那紧闭的门扉——若她要借此上位,必须先除掉门里这位!不然就算自己拿着玉佩去冒认了这桩美事,到时候也有暴露的风险。
不如……
有了心思,秋薰将玉佩重新放了回去,拿起箱笼轻叩门扉。
“进来。”
门内楚珏双手一抖,手中银针化作细沙齑粉化入掌中,再无痕迹。
秋薰推门而入,竟见方才还满头大汗的王妃,此时面色多了一丝红润,声音也不似方才虚弱,一双眼淡淡扫来,竟有几分威慑。
“奴婢来给您铺床。”
秋薰悄然将到手的玉佩又塞入楚珏枕内,细细藏好。
“嗯。”
楚钰没有留意她的动作,只是回忆着昨晚的事。
究竟是谁?能在王府境内如此嚣张?
“王妃,奴婢告退。”
秋薰挑着眼睛深深看她一眼,缓步退离。
出了院子,直奔着王爷院子而去,果然在路上遇到了侍卫嵇淖,还未靠近,便听见嵇淖询问。
“你是哪个院的?昨夜在什么地方?”
“奴婢是跟着王妃伺候的,昨夜……”说及此处,秋薰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疼的脸色微白,眼眶发红。
嵇淖眼睛微微发亮:“怎么?”
终于找到了一个有些苗头的!
“不能说……”
秋薰语毕,假意抹了一把眼角莫须有的眼泪,转身便要跑。
“你跑什么?把话说清楚!”好不容易找到可疑之人,嵇淖可不能让她走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人拦下,“原来是你啊。”
伺候在太妃身边的丫鬟,他自然是认识的。
秋薰簌簌落下一滴清泪,死死咬着唇瓣:“王妃不许奴婢多嘴,您还是别问了,不然王妃会杀了奴婢的!”
说罢,又要跑开。
嵇淖却是一把拉了秋薰的袖口,显现了片片清淤。
“是王妃打得?”怒声道:“莫怕,我带你去找王爷。”
“这……”
秋薰身子剧烈的颤抖着,低下头时却忍不住勾了唇角。
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
嵇淖引着秋薰一路到百里彰面前,将秋薰拉上前来,露出手腕上那块青紫。
“王爷,秋薰似乎就是您要找的人,手臂之上有淤青,应该是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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