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很感激也很佩服你考虑的这么周全,不过我觉得谢涛就不用和我们一起回南宁了。”我看了一眼谢涛,他向我点点头,似乎也希望留在田阳,“现在你们正缺人手,我们一走再带上谢涛,那基地里要缺少很多劳动力。”
“没错,我也留在田阳好了。”班智瑜语出惊人地举手喊道,“医疗站里还有好多人要照顾。”
“你不让人照顾就不错了。”听我这么一说,班智瑜不服气的瞪了我一眼,我也识趣地闭上嘴保持严肃。
“我也留在田阳。”
张晓颖也不怎么喜欢开口,这倒和黄玮峥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她的决定也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对黄玮峥来说特别严重。他惊讶地看着张晓颖,有些失望地问道:“你不打算和我们去南宁吗?”
张晓颖平淡的答道:“嗯,我和林瞿都决定留在这帮忙。”
站在张晓颖身后的林瞿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不过在发现我看着他时还是用微笑告诉我他们此意已决。
“我还是希望你能和我们同行。”拜托啊兄弟,你这样太明显了……黄玮峥这么赤裸地挽留立刻引起了一旁的陈茉注意。傻姑娘也感觉到了黄玮峥的执着,黯然地看着自己喜欢的男孩用自己最不擅长的方式挽留另外一个女孩。
要赶紧结束这个话题才行,要不然谁也说不准还要闹出什么矛盾。我向龙皓使了个眼色,平时就配合默契的龙皓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开口问道:“哎哎哎!刘队啊,你让我们执行如此艰巨的任务,不给把枪不行吧。”
“这是当然。”刘礼承并不知道我们年轻人间微妙的关系,但他也对龙皓的问题早有准备,从皮卡的货箱里拿出一把95式步枪和一支警用手枪递给我和龙皓,“这是你们来田阳的时候带的枪,我们一直保管在枪库里,不过另外一支手枪在昨晚的混乱中丢失了,不好意思。”
“没关系,有这些就够了。”我摸了摸这把熟悉的步枪,前几天发生的一幕幕一刹那间在脑中掠过。
“现在基地子弹还在清点,可能会有所短缺,但我也给你这两把枪各配了两个备用弹匣,你们省着点用。”
“我的这把伯奈利也送给你好了。”谢涛主动从货箱里又掏出他的那把黑色散弹枪,在刘礼承的默许下,郑重其事地交给黄玮峥,“你不是很喜欢它吗?要好好照顾它啊。”
黄玮峥在手里掂了掂这把渴求已久的散弹枪,感激地对谢涛说道:“一定会的,谢谢。”
“好吧,既然这样,我们一辆车就够了。”我拍拍手,希望以此振奋一下沉重的气氛,走到suv前,刚想上车,却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龙皓,你开车怎么样?”
“恒哥你不是会开吗?”
“呃……我怕开到河里去……”虽然很不甘心,但我的车技实在是拿不出手。作为高中生的我们本来就不太会开车,我和黄玮峥也只是在驾校里学过一点基础;龙皓倒是支撑会开。但除了已经准备考驾照的韦厉勤外,我们这帮人当中谁也不会保证自己的车技,“对了,韦厉勤呢?好像一直都没见到他。”
“对哦!你不说我都忘了。”龙皓猛然一拍脑袋笑道,“刚才我们要去看你的时候他就说有事,说是待会就来找我们。”
“干脆丢他在这算了,有一个杜宇恒就够麻烦的了。”梁旻莨不留情地故意大声说道,“龙皓,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你开车好了。”
“别让龙皓开!”龙皓还没来得及回答,远处就传来韦厉勤极力反对的呐喊,“别给那蠢货开车!”
“我靠!谁是蠢货啊?”龙皓愤愤不平地指着韦厉勤怀里抱着一堆罐头说道,“一个只懂得吃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蠢货啊!”
“那你来开车咯。”韦厉勤理所当然地把罐头丢进suv的后车厢里,丝毫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我是为大家着想好吗!没有的吃,不会饿死啊?”
“相信我,就你会饿死……”我瞥了一眼三句不离吃的韦厉勤,看来即便是末日,有些人还是会一如既往的保持着自己的本性,至少是吃的本性……
“快去发动车!”只有在韦厉勤面前,龙皓才能展现出他仅有的那一点威严。
韦厉勤老实地钻进suv里,久违的引擎声如告别前的送别曲提示我们是时候该说再见了。为了节省刘礼承的资源,我们决定留下那部皮卡,只开走suv。车厢的后排有些拥挤,向来被梁旻莨嫌弃的我被要求坐在副驾驶座上,当然,我也情愿如此。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把行李丢上车后,朋友们迫不及待的挤进这辆中型的suv里,整个车子都为之微微摇晃。黄玮峥还有些恋恋不舍,但他终究还是一个自有分寸的人,理性最终让他只是用寓意深长的微笑和张晓颖道别。也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出现这种奇怪的暧昧,反正我是受不了这家伙闷骚的情感,不过我也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格教训他什么。
刘礼承和蔼地交给我一个印有应急大队队徽的信封,故意强调了一下我的军衔道,“这是任命文件,你要保管好了,杜宇恒中尉。一路保重。”
这种时候我该怎么回答他才是呢?是不是应该像电视剧里的中国军人一样对长官高喊“保证完成任务”呢?要是这样说的话,别说是刘礼承,我都会觉得变扭。左思右想,我还是决定凭借高中军训时所学的映像向他敬了个军礼,用我最正经的语气说道:“放心,我会尽力而为的。”
“多谢了。”
“对了,”我正准备转身上车,想了想又小声问刘礼承道:“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刘礼承意识到我似乎有难言之隐,于是凑近了一步低声示意我说下去。“呃……你知道国际特殊医疗调查协会这个组织吗?”
“国际特殊医疗调查协会?没听说过,你从哪听来的?”刘礼承回答的很直接,不像是有所隐瞒。
既然大家都如此坦白,我也就老老实实地把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了刘礼承。刘礼承也很惊讶秦嵘这个尚待确认的身份,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这个怪异的医生对这次丧尸病毒的了解要超出我们所有人的掌握范围,只是如今这一切也都成了未解之谜。但我并没有告诉他那晚我在未知的情况下流鼻血的事;就算告诉他,问题也不能得到解决。
车子发动一段时间了,朋友们也等得不耐烦,特别是梁旻莨,已经有要破口大骂的趋势;陈茉催我上车的理由更离谱,竟然说要节约油料。我又向刘礼承敬了个不正规的军礼,没想到才仅仅不到一个小时,我已经开始习惯自己军人的身份,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用得着。
今天的天气不错,并不像田阳基地里的幸存者那样阴霾,阳光开始变得明媚,这可是所有人在面对畏光的变异者时最安全的保障。我们的车子在基地门前所有人饱经沧桑的目光下渐渐远离。那道简陋的大门一点点变小,倒后镜里的它有些颤颤巍巍,就像那的人一样为不明朗的未来忐忑不安。但我有理由相信,在经过这段浩劫的洗礼后,这里会成为人类末世中最坚强的聚居地。
那的人一定会勇敢的活下去!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