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做一定会能够得到天下百姓的谅解。毕竟自从他父皇登基以来,国泰民安,百姓对他也尊重起来,朝上反对的声音也少了,他觉得,他也能做到。
可惜他不是宗元帝,宗元帝三十多年前弑兄杀父是因为他的父兄对他排挤,也是因为他的父亲是一名暴君,兄长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而继任皇位后,宗元帝励精图治,各种开放政策符合民意,三十年来,回报甚多。
当年宗元帝在弑兄杀父后的第一件事不是穿上龙袍显摆,而是当着所有朝臣的面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并且对所有人下跪。
宗元帝已经是皇室的最后一点血脉,虽然他的做法令人不齿,可是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朝臣中很多人愤怒不堪,但其中就有很多一部分人因为他的态度而退后了。
二王子,杀的是为国为民的宗元帝,和宗元帝所杀的暴君已经是两个概念。即使不是他亲自动的手,可是又有几个人不知道宗元帝被行次和二王子没关系?
如今的二王子,穿上了他早已准备的龙袍,嘴角的笑容已经咧到耳后。
站在他身后的太监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喘,除了太监宫女,还有四个日月教的人,他们脸上浓浓的嘲讽并无半分遮掩。
“二王子,莫要高兴得太早,教主的吩咐你可别忘了。”其中一人冷冰冰的来了一句。
二王子闻声敛起了部分笑意,转过身略显恭敬的抱拳道:“几位大人请放心,教主的恩情朕定会铭记于心,朕能有今天,都是教主一手提拔,教主的吩咐朕绝对会办好。”
那几个人表情略微诡异,先前一口一个属下,现在身份不一样,立刻就套上皇帝专用词了。
不过也罢,愚蠢的人通常都活不久,待到教主大业完成,再来取他小命也不迟。
房梁上,二王子那些恭维的话一字不漏的被陆徵听了去,他一直以为有心思安排这一切的人会是左尊,想不到居然是那位教主。
也对,那位教主不就是喜欢抓着别人的弱点投其所好么,想当初,他就是被他的大方给感动了。好在他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想必他对二王子抛出的橄榄枝就是属他皇位,要不然他放着二王子的身份不干,跑去做人家小弟?
啧啧,真是个猪脑子。
陆徵思考着一举把下面四个日月教的人解决而不惊动外面侍卫的可能性有多大,他一个人能够轻易地进出皇宫,可如今二王子占据了整个皇宫,这人没脑子归没脑子,宫里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也是不争的事实。
不说其他人,下面那四个就不好解决,陆徵开始考虑要不要一刀一个小朋友,以驱夜断愁的伤害,应该足以一刀一个。
想了想,陆徵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这么做很难不惊动外面的侍卫。
他拿出了一个瓶子,这瓶子原本是用来装纳元丹的,现在他用来装迷药。这些迷药是白护法做的,白护法……不是萧靖,也不是医仙,就是白护法做的。
白护法说,普通的迷药对日月教中人没有任何的影响,哪怕药性再强也起不到迷晕人的作用,所以她亲自动手,做了这施了巫术的迷药。
很难说白护法会不会在这里面动手脚,所以在接开瓶盖之前他就拿了一颗九花玉露散塞进嘴里,同时也蒙上了面。
白护法做的迷药是具有强烈挥发性的无色无味的液体,挥发的条件就是温度,只要温度一高,就会挥发。皇帝的寝宫暖炉不少,温度比外面高了不知道多少,所以陆徵揭开瓶盖时就看到了那白色的气体。
即使白护法已经说过无色无味,可陆徵还是觉得那东西肯定有味道,而且是很难闻的味道。
二王子就像是个蛇精病一样一直站在镜子前看自己身上的龙袍,内侍太监也不敢催促他去睡觉,一干人就这么站着等候,等着等着,眼皮就重了。
“怦咚……”一声,第一个宫女先倒了下来。
日月教那四个人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四个人以及寝宫内的太监宫女倒的倒,靠墙的靠墙,总之一个能说话的都没有,可见白护法这迷药是真给力。
陆徵跳下房梁就将几个人五花大绑起来,二王子意识模糊,本能的反抗,被陆徵揍了好几拳。
“夜、夜帝,你果然……来这……”某个人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么几个字。
陆徵蹙了下眉头,倒是没怎么在意那人说的话,殊不知,他这里轻松无虞,曲寒风那里却是遭到了巨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