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事,双屿卫被浙东水师全面接手后,就断了双屿卫官兵及其家眷的财路,这两年他们过的很苦,这些远洋归来的官兵回去之后一定气炸了肺。”
费贺炜道:“听说远洋回来的官兵都发了大财?嘿嘿,那又如何,他们的家人受的欺负,可不是钱就解决的。再说,浙东水师已经占了双屿卫,绝不肯吐出这块feirou,如今他们已经通过军方运作,将双屿卫全部调往天津卫戍守定居,他们全家老少都要离开,更是怨声载道,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困难。”
辛雷yin恻恻地道:“真就有人出幺蛾子也不要紧,咱们的骊龙……”
夏浔轻轻一摆手,辛雷立即绝口不谈。
飞龙之后有潜龙,潜龙之后还有骊龙,骊龙是什么龙?
宋词有云:“曾归车共载,非虎非熊。急流勇退,渊底卧骊龙。”
卧于渊底,应该是最难得一见的龙了。
夏浔沉默片刻,将面前一口匣子轻轻推过去,吩咐道:“这匣,就是那遗失的三枚yu玺,叫戴裕彬妥善安排,藏入无主孤坟,再透lu于胡知道,仔细些,莫出纰漏!”
“遵命!”
两条人影飞快地闪离轻车,须臾功夫,几匹轻骑离开这支队伍,消失在山脚下林木。
日已西斜,一地金辉。
※※
金陵,锦衣卫南镇抚司。
“大哥!”
刘yu珏泪光盈盈地着夏浔:“两年多不见,大哥瘦了。”
夏浔微笑道:“还好,风lang锤炼了一下,我觉得更结实了。你要在南京留守到什么时候?”
刘yu珏道:“塞哈智大人一直留在北京,这边只好jiao给我善后了。等最后一批官员迁徙完毕,我才会过去。”
夏浔点点了头,目光闪烁着,有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嗯!我要先走一步了,那咱们兄弟,就此分别了。”<,我就会过去的,也分不了多少时候。大哥回来,本该我去你,却劳你先来我,还……送了这么多东西,兄弟好生过意不去。”
夏浔笑了笑道:“应该的,你成亲的时候我没有去嘛。不送你,还要送弟妹不是?”
刘yu珏神情黯了一下,忙又展颜道:“那……我就代她谢过大哥了。”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夏浔笑了一下,略一沉yin,返身自那一堆礼盒上面缓缓chou出一卷画轴,双手托着,对刘yu珏轻轻道:“兄弟,这副画,是罗大人jiao给我的,就是罗大人自尽的那一天,你还记得么?”
刘yu珏神思恍惚了一下,似乎一下子回到了那个刀光剑影的夜晚。
那一晚,罗大人自尽了!
那一晚,萧千月自尽了!
那一晚,金陵城改天换地……
虽然,他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过一个男人,可是这一辈子,唯一一个占有过他身体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传承了这副画给这个男人,两个男人,一个是夺去了他身体的男人,一个是夺去了他心的男人,通过这样的传承,托着这副画时,他有种身与心、灵与rou融合在一起的感觉。
他没有打开,他知道这副画就是《锦衣伴驾乘舆图》,当年他曾不只一次在罗大人的房间里见过它,他还曾代罗大人小心地拂过上面的灰尘,那时候人人都知道这是罗大人的宝贝,除了他没有人敢去触碰,画面上的一切,他最熟悉。
他望着夏浔,讷讷地道:“大哥,你……为什么要把它送给我?”
“因为……”
夏浔脸上绽开一个奇怪的笑容:“你应该知道,大哥如今功成名就,靖难六大国公,我是硕果仅存的一位。这些年来,东奔西走,我没少忙活,这次回来,怕是要就此封刀,安心享乐了。
<得乌烟瘴气。他终于是伏诛了,塞哈智xing情直爽憨厚,掌管锦衣卫,还得靠你这样心细如发的人!
我把这副画送给你,也是把罗大人的遗愿jiao给你。虽然跟罗大人作对那么久,可他一直是我最敬佩的人!”
刘yu珏点点头,握紧了那副画,深深地望着夏浔的眼睛,低声道:“我明白!大哥把这使命托付给我,我就一定努力把它做好!”
夏浔微笑着伸出手,在他肩上轻轻地拍了拍,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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