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话,我只是想着李世民为什么要用补药的问题,也许……
“姑娘,我这就将那胚子绑了回,是杀是剐任了姑娘,姑娘,你千万不要看我的面子。”
闻言,我从心不在焉中回过神,‘卟哧’一笑,说道:“什么死啊活、杀啊剐的,没有那么严重,看看再说。”
“那姑娘……”
“这件事,对谁也别说。等他们回来,看我眼色行事。”眼见冰巧仍旧在气头上,我又道:“这件事你别管了,就算是壮阳药,你们姑娘也能够将它变成极普通的药,你还不相信你们姑娘的医术吗?你只管将我要你买的这些药制成药丸即是。”
冰巧素来听我的话,又见我说得认真,只好说道:“好……好吧。全凭姑娘安排。”
至晚间,顺德和李世民二人载着满满一马车的礼品回到家,说他们在外面用过晚餐了。
正好我们也用过晚餐了,是以都围过来看那些礼品。
大到琴棋书画,小到风土特产等物应有尽有。元霸则欣喜的、一样一样的翻看着,时不时的问一些问题,惹得李世民不时的笑着解释给元霸听。
样样精致且都有来头,惹得元霸赞叹不已。
从李世民的解释中,可以看出,为了买到这些礼品,他们二人很是费了些心思。
只是……李世民的眼光很是做贼心虚的样子,根本不和我的眼光交集,总是飘忽在其它的地方。
眼见着他朝顺德的方向点了点下巴,我不着痕迹的和秦妈妈等人交待了些事后,尾随着顺德来到了厨房。
很明显,顺德太过小心谨慎,不时左右四顾,见没人,这才将一些药物倒入药罐中放在火炉上去煎。
我故意发出了些声响。
“谁?”
我咳嗽两声,缓步进了厨房,“顺德,是我。”
一见到我,顺德先是呆了呆,接着有些尴尬的笑道:“姑娘,你晚餐没吃饱?”
“不是,听冰巧说这段时日这里有些不安稳,我是来检查检查这里的门锁好了没有。”
“要如云、如月她们来就好,哪有姑娘亲自来检查的道理?”说着话,顺德的神情明显的不满。
我笑着说道:“不怪她们,是我饭后想多走动走动。”接着,我貌似不经心的指着那炉子上的药罐说道:“这大晚上的怎么还在煎药?是你喝的还是冰巧喝的?今天看着冰巧还好啊……莫非是你病了?可要请个大夫好好的瞧瞧?”
话已挑明,不得已,顺德只好顺着我的话解释,“我……我身子很好。是……是姑爷。”
“二郎?”我表现出一副担心的神情,问道:“二郎怎么了?昨天不还好好的?”
顺德的头低得不能再低,下颌几近抵着胸口,“姑爷昨晚一人在书房看书,可能受了凉。今早直吵着不舒服,是以我陪着他去药铺看了看,大夫说没什么事,吃一、两副药就可好。”
不想他昨晚去书房根本就没有睡,而是看了一晚上的书?
我心中更是觉得好笑,但脑子却是极度的清晰起来,越发的肯定了心中的猜想。看着顺德越来越手足无措,我说道:“好了,你忙了一天了,去休息吧。至于煎药的事就交给我吧。”
顺德猛地抬起头,震惊的看着我说道:“姑娘,这怎么成?”
“你忘了你家姑娘是自学成材的女大夫吗?放心,这药煎好后我亲自送给二郎喝。”
闻言,顺德不自在的摸了摸头,还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见我坚持着没有走的意思,他只得喏喏说道:“那就……那就有劳姑娘了。只是……只是姑爷不想让人知道他病了,姑娘,你……”
他们二人这事做得极是隐瞒,连元霸都被他们支使开去……知道李世民极要面子,我说道:“你放心,我只说药是你煎好的,我顺手带来的而已,定不抢你的功劳。”
话说到这份上,顺德只好不再说什么,一步一挪的出了厨房。
待顺德远去,我将药罐打开,细细一闻,果然,果然都是一些壮阳之类的药。
一时间我是又气恼又好笑。
笑的是,亏得自见面以来,他一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模样,尽显情场老手风范,却原来是什么也不知道,仍旧是他老一套的装模作样、虚张声势。
恼的是,他根本就不明白其实初次行夫妻之事的人因了生涩而勿勿了事再正常不过。却是这般囫囵吞枣、盲人摸象的替自己胡闹开药方,也不怕将自己的身子真弄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