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抽出了时间带着他去街上买衣服。
景少承问:“你的每个保镖都要你亲自为他们挑选衣服吗?”
“当然不是。”秦可遇很直接:“你是特殊的。”
这男人有点傻,有点直。
和他弯弯绕绕扭扭捏捏根本没有用,得直接说明了。
比如当秦可遇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景少承不可抑止沉默了。
在高定西装店的时候,景少不愧是行走的衣架子。
他一米八六的大高个,宽肩腿长,整个人就是行走的荷尔蒙,之前是连帽衫牛仔裤,一双洗的发白的帆布鞋,是落魄的底层,如今换上剪裁得当的西装气质一下子挺拔起来。
人靠衣装。
这句话显然是没错的。
景少承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不敢置信。
那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说陌生倒也没有多陌生。
他本该如此。
向来他就不是便利店打工码头卸货的小人物。
店员看着他无不发出赞叹声。
秦可遇望着他,目光恍惚,仿佛穿越到了很多年前。
“都包起来吧。”秦可遇吩咐道。
在车上的时候她说:“今晚我有个饭局,你和我一起。”
“好!”
“在楼下等着。”
“好。”
“十点结束,到时候送我回家。”
“好!”
“除了这个字你是不会说别的话了吗?”
“我以为,我的职责就是对你负责,听你吩咐。”
秦可遇笑:“你倒是上道。”
“打工人的觉悟罢了。”
景少承自嘲。
这段时间他吃了不少苦,自尊被踩在脚下无数次,好在他内心坚定意志坚强,从来不会被外界这些羞辱所影响。
秦可遇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后开始在车内自顾自地换起了衣服。
景少承将挡板升起。
这男人。
还真是一点她的便宜也不占。
无趣。
真的无趣极了。
车子到了酒店的时候,秦可遇已经换了一席无袖露肩长裙,勾勒的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景少承替她开车门,随着她走出来的动作他一眼便望到了那连绵起伏的如雪一半的风景。
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秦可遇伸手。
他将皮草递给她。
秦可遇挑眉:“不给我披上?”
他又给她披上。
“在车里等着吧,有事我会叫你。”
“好!”
秦可遇准备上去的时候又被他拦住,景少承伸手将皮草聚拢了些,将她胸前的风光挡住,说:“天冷,遮严实点。”
“可遇!”
有人在背后叫她。
过来的是一个年轻俊雅的男人,应该也是这次宴会的嘉宾。
“Aron,好久不见,没听说你今天要来啊!”秦可遇是生意场上的老手,面对这些应酬交际如鱼得水。
“这不是听说你来的,我立刻致电主办方要求加上我的名字。”
“哎呀是吗,我好荣幸。”秦可遇脸上一脸“真心实意”的笑。
Aron伸手,秦可遇挽着他。
两人一起朝前走去。
景少承盯着两人,眸色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