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南宫寒的声音沉凉低沉,阻止她继续训斥下去。
“怎么,这样你就心疼地舍不得了?”
姚美娜忿忿然站了起来,怒视着湘以沫,霍然抬起脚,尖细的高跟鞋朝着她的脚猛地踢去——
湘以沫嘴角微扬,浅笑嫣然,一脸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就在高跟鞋踹到她腿骨的瞬间,她不慌不忙地抬起双腿。“啪!”她一脚踢在了茶几上,湘以沫随即把脚放下,不偏不移地踩住了她的脚尖。
“挪开你的臭脚!”
湘以沫悠悠然叹了一口气,低着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甲,嘀咕道:“刚刚才警告过你,少来招惹我,这么健忘?”她故意加重力气,在她脚趾头上用力碾压。
“痛……好痛……我的脚趾头快要断了,我要残废了!”姚美娜夸张地大声喊叫,梨花带雨地看向南宫寒。
南宫寒冰寒地目光射出一丝不耐烦,紧抿的薄唇宛若刀削,棱角分明,冷讽道:“装了这么多年,反正你也习惯当残疾人了。”
姚美娜瞠圆了水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以前她再任性妄为,他都会娇惯纵容她,从来没有责备过她,也不会说一句重话,可是现在,他居然给这个女人撑腰,来讽刺讥笑她。
南宫寒的一句话,宛若刀割,比她下跪道歉更伤自尊,比她的脚趾更加疼痛。
“我踩了一脚而已,难不成你想借题发挥,再次假装残废?”湘以沫轻笑了一声,挪开了脚。
“我……”姚美娜咬了咬唇,眼底蒙上了一层水润光泽,“我恨你!”说完,她抹着泪,拔腿就跑。
“怎么还不去追?”
“好玩吗?”
湘以沫眼珠子一转,点点头,“教训她一顿,挺解气的!”
“她还是个孩子。”
“那她懂得还挺多的,会装无辜,诬赖我要打她杀她;会假装自杀,用刀割我手腕;会买凶绑架,还导一出好戏带你来观赏。你的纵容,早晚会害了她!”
南宫寒厉眸一抬,寒星四射,“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我无所谓,反正你继续宠溺下去,迟早替她收尸!”湘以沫嫣然一笑,起身走向门口。
“你今天去了哪里?为什么将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冷鸷地声音蓦地响起,带着几分审问犯人的味道,在岑寂的空气缓缓飘荡。
湘以沫眉头一蹙,“那些人是你派来的?”
“你鬼鬼祟祟地去了哪里?”南宫寒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