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闻也朝着他冷笑。
只不过,他毕竟才十八岁,声音听上去稚嫩了一些。
但话里话外的怒气也一点儿都不少:“上将阁下,你这算是心虚了吗!?”
“我没什么可心虚的,反倒是你,封小少爷,为了我的太太拖累整个家族。真是可惜了封家。”
薄璟开口。
他每说一个字,都仿佛要结成冰般冷凝。
室内有空调,温度适宜,可薄上将就像是一个行走的制冷机。
封闻就是再成熟,说到底也比薄璟小了十一二岁。
他的对抗在A国特级上将阁下面前,显得尤为单薄。
“我没有拖累封家,”封闻捏紧了拳头,清隽的眸子盯着薄璟,“我也有必要提醒云及月。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么?”薄璟嗤笑一声。
随即又自问自答:“不过,掀了朋友这层纱,你以为你能跟云及月这个已婚妇女……有什么关系?”
姜还是老的辣,薄璟一开口,就戳到了封闻的痛点。
少年的脸肉眼可见地煞白,“薄……上将,如果及月知道你心怀不轨,以我对她的了解——”
“以你对她的了解?”薄璟重复着封闻的话。
他觉得很刺耳。
心情便更加波澜烦躁。
上将阁下掀唇:“你对她有什么了解?凭着天天称兄道弟骗来的男闺蜜身份?封小少爷,云及月是我新婚燕尔的太太,她被碰哪里会哭会叫我都知道,你跟我谈了解她?”
薄璟很不高兴。
所以他也不准封闻高兴。
话里专门挑着最锐利的言语说。
封闻胸膛起伏,好半天才回他:“上将阁下,这些话你敢当着云及月的面说吗?”
他们两个此时完全是用言语在互捅刀子,所以,封闻也毫不留情:
“如果她知道……你把跟她的私事拿去当做一种炫耀,你猜她会不会心生抵触?如果我没有记错,前不久……云及月才跑了吧?她为什么宁愿辍学也要离开京城,去那么远的军校受苦……上将阁下,你心里没点数吗?”
封闻手指紧紧握成拳,因为太过用力,上面隐约可以看见青筋。
最后,他的手指缓缓放松了。
少年的脸上竟然浮起一丝很不屑的轻蔑笑意:“上将阁下,现在她还摇摆不定。可等一切都真相大白之后,她还会对你有一点点的眷恋吗?是,我配不上这么好的云及月,但薄上将——你!也!不!配!”
薄璟眉轻轻一挑,脸色毫无变化。
他从没想过让云及月离开他。
也绝不可能让云及月离开他。
对于封闻的话,他只抛下两个字:“做梦。”
…………
军训的最后一天,裴北深从凌晨开始就黏着黎清初,一点去军校的念头都没有。
黎清初惦记着给遥遥万里的云及月挣学分,撑着酸痛的腰和手,走一步歇一口气地来到了学校。
她去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了,三十多个人正围在一起玩游戏。
所有人都戴着眼罩,不许说话不许动,任由“king”摆布,最后猜出“king”是谁。
黎清初觉得这种游戏特别无聊。
谁知道高岭之花的裴北深,竟然开口朝那群学生道:“我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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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的情敌之前已经出现过了啦~有小宝贝已经猜到,正式登场应该是成年礼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