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大哥道:对,这味道打死我也不会闻错。莫非我们家老二,也是个行内人?可是我问过他,他说他没下过地啊。
被我大哥这么一说,我反倒是奇怪了,纳闷道:“大哥,不对啊,不是说身上带有尸臭的人不能碰小孩子么?可是三婶家的俩娃娃跟他可是亲近的很啊。”
我们俩一直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就慢慢的把这一疑惑抛在脑后。 想不出答案的事儿,瞎琢磨干什么? 反正他不会害我们就是了。
但是我一直认为,二哥是个非常有城府的人,话不多,有几次我看他一个人发呆的时候,那眼神完全不是一个年轻人能有的,空洞而沧桑,仿佛有说不完的故事。
同时他也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我老爹走后,开始的三年里家里的情况甚至是到了举步为艰的地步,郭建国那时候存了多少钱,存折什么都知道他自己知道。
我大哥虽然也是个猛人,有我父亲的胆识,但是在为人处事上却不行,倒斗这行,下地是一套,地上也另有一番讲究规矩,论资历讲辈分,更重要的就是要有一套自己的出货渠道,那时候不比现在,你随便拿个东西去一家古董行就有人接,甚至电视台都有鉴宝节目,现场拍卖,在八几年,手上有宝贝,去正规的古董行,你说不出来历,没人敢接手,私下黑市交易,价钱被人压是小事,黑吃黑也是非常是常见。
这一块,我大哥定然是搞不定,但是在我二哥来之后,一切迎刃而解,但是其中的过程虽然大哥跟我说的简单,实践起来定然是花费了不少工夫,具体细节他们没跟我说,只是后来听村子里别人隐晦的议论:
当时大哥二哥带着一个青花瓷鼻烟壶去“赶会”,赶会是这行的黑话,就是私下一群倒斗的和主顾相互交易的地方,那次赶会上,不止一拨人想打他们俩的主意。
第二天早上,会口的玉米地里就发现了三个男尸,脖子一处致命伤,身上甚至连打斗痕迹都没有。
从那以后,在也没有不长眼的去招惹他们俩狠角儿,赵家屯子里其它人看到他俩出货安全,也会把东西交给他俩出手,只是卖的钱会抽出一份出来做酬劳,慢慢的,一个下地,销脏配合非常完美的盘口体系就形成了,而我家的声望,彻底盖过了我父亲郭建国用拳头打出来的狠名,所有人的尊重,都放在了我二哥身上。
可是更大的疑问出现了,那就是我二哥极其聪明,可是他却是一个单调到乏味的人,我们家经济条件一直很好。 我也算是个纨绔子弟,做尽了所有纨绔喜欢做的事儿。
我大哥那人,平时却偏爱少-妇,喜欢喝酒,更喜欢江湖义气。
可是我二哥,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他想要什么。
虽然他把我们家搭理的井井有条,但是他身上,从来没带超过一百块钱, 更没有见过他碰任何女人。
除了我们兄弟两个,除非必要,他也基本上不跟别的人说话。
没人知道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在想些什么。
所以,我跟大哥,一直都感觉,二哥很神秘,很奇怪。
更所以,他不想对我们多说老爹在流沙墓里得到玉简的情况,我们也不强求多问,只是安心的准备,去玉简上所标注的那座山。
可是,这时候,忽然的一件事,打断了我们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