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生而已,在NFL联盟里,超过百分之五十的球员都是如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根本不算什么!”
“我需要你告诉我!”
“你是否渴望胜利?你是否渴望冠军?你是否渴望进入名人堂?你是否渴望在这片赛场上留下你的名字?你是否渴望用自己的能力开拓出一片疆土?你是否渴望用一场一场的胜利来回击那些所有的质疑?你是否渴望和战友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赢下这一场场生死之战?你是否渴望着和我们一起实现瑞恩-鲍德温的约定和梦想?”
“告诉我!啊!你他/妈/地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又到底为之付出了什么!见鬼的耶稣基督!你!想!要!什!么!”
陆恪的咆哮声如同雷鸣一般在走廊里久久回荡着,如同一声一声雷鸣般,狠狠地击打在阿尔东的耳膜之上,一记接着一记的当头棒喝根本让他没有任何喘息时间,整个人就这样懦弱而颤抖地匍匐在了原地,就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
不仅仅是线卫组会议室,就连教练组会议室都可以深深地感受到那股震撼滚滚而来。
教练们陆陆续续都离开了会议室,却没有人敢靠近线卫组会议室,只是静静地站在走廊,侧耳倾听着,那一声声沙哑的嘶吼、那一句句震撼的呼喊就这样狠狠地捶打在胸膛之上,一下接着一下激起了连绵不绝的涟漪,不由都沉默了。
即使是去年更衣室的内讧,他们也不曾看到如此愤怒又如此失控的陆恪,这也再次证明了那句话:爱之深责之切。
陆恪和阿尔东是同一届的新秀,他们一起进入联盟、一起加入旧金山49人,尽管阿尔东的情谊比不上洛根和马库斯,但他们之间的过硬交情却是其他球员所无法比拟的。对于阿尔东这样一名天才球员,陆恪比任何人都更加希望他能够真正地闪闪发光。
现在看着这样的阿尔东,把所有责任都推卸给其他人,自己却一点努力都不愿意付出,陆恪真正地失去了控制,一声一声的怒吼,把他的关切和哀伤全部都爆发了出来,如同火山一般,毫无保留地井喷着。
正面迎接着陆恪所有怒火的阿尔东,此时已经彻底支离破碎,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脑袋,瑟瑟发抖,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只想要逃避,远远地逃避,似乎只要把问题从脑海里清除,它们就不会存在了——他需要酒精,他现在就需要酒精。上帝,他真的真的迫切需要酒精,一口就好。一口!
看着眼前如同蜗牛般再次躲藏起来的阿尔东,就如同上一次在游泳池里选择潜水一样。
但这一次,陆恪却没有转身离开,而是一个跨步走了上前,凶狠地拉开了阿尔东抱住脑袋的双手,残暴地对着阿尔东的耳朵嘶吼到。
“懦夫!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现在终于知道了,因为你是一个懦夫!你不敢面对自己的问题更加不敢解决那些问题!”
“你知道,当你坐在这里抱怨丢掉首发位置的时候,其他人正在干什么吗?”
“我们正在战斗!”
“是的,你没有听错!我们正在为了信仰为了生死为了命运而战斗!即使面对伤病困扰,即使面对状态起伏,即使面对重重困难,即使面对强大对手,我们依旧没有放弃!我们依旧在积极地复健积极地学习积极地训练,不是为了成为首发,而是为了成为球队的一部分,哪怕是在替补的位置上也能够成为这支球队的一部分!”
“你知道帕特里克在每天的固定训练之外,他都必须单独前往医院复健两个小时吗?而他仅仅只是为了能够站在赛场上!你知道阿肯斯每天都需要额外加练五百次踢球吗?哪怕全场比赛他都可能不会登场一次,但他却必须与年龄和伤病做斗争,坚持不懈地保持状态!”
“你知道加雷特他们每天都在加班加点地学习战术手册吗?而他们甚至可能全场比赛都得不到登场的机会!你知道迈克和贾斯汀他们的伤病有多么严重吗?贾斯汀有时候甚至没有办法安坐在椅子上,但即使是全程站立,他也从来不曾缺席过任何一场战术会议!”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战役要打,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面对困境和难题!如果你自己无法振作起来,那么我们又应该如何帮助你呢?如果你自己都不努力不尽力,那么我们又应该怎么办呢?”
“我们正在战斗!我们正在面对困难!我们也同样需要你的帮助!但是,你在干什么?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不是我们辜负了你,而是你辜负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