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或者开着游艇出海钓鱼的类型,此时手中端着一个红色的一次性纸杯,里面盛装着金黄色的啤酒——这也是比赛现场最富有特色的饮料,用纸杯喝啤酒,他也正在以球迷的方式享受今天的这场比赛。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陆恪的脑海就已经做出了基础判断,这是以前记者实习阶段所养成的职业病,同样也是作为四分卫阅读防守过程中养成的习惯,细节往往能够透露出更多信息,言谈举止就是一个人的最佳名片。
不过,陆恪只是善于观察细节而已,他却不像夏洛克-福尔摩斯那般知识渊博,还能够从细节之中推理出更多信息。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来人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球迷,至少不是他或者瓦特的普通球迷。当然,来人也不见得有恶意。
来人成功地吸引了陆恪和瓦特的注意力,在两位职业球员大块头的密切注视之下,他主动举起了自己的双手,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哦吼吼,我没有恶意,我绝对没有恶意。”话语正在表达着自己的“害怕”,但从眼神和语调来看,他却依旧是游刃有余,只是做出一番姿态罢了。
如此机智而活跃的反应,进一步证实了陆恪的猜测。
如果是普通球迷,陆恪和瓦特都十分乐意与对方交谈,就好像今天在甲骨文球馆遇到的第一千零一位球迷一样;但如果不是普通球迷,又或者是普通球迷提出过分要求,陆恪和瓦特今天是专程过来支持好友的,他们不希望转移焦点,对于其他细致末梢的事情也没有兴趣。
不过,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很可能只是陆恪刚刚从纽约回来,在那里接受了球迷的“震撼教育”之后,以至于有些被害妄想症,下意识地警惕起来,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实际情况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但……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陆恪保持了沉默。
瓦特也没有主动开口。
两个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来人身上,从体型到气场所带来的压力,就开始一点一点地累积在了来人身上。可以明显感觉到一个沉默的空白,时间不长,也就是一拍或者两拍的间隙而已,但气氛却稍稍变得怪异起来。
如果来人真的是普通球迷,此时的反应就可以看出端倪了。
但显然,来人不是。
站在眼前的这位中年男人稍稍停顿了片刻,视线快速地打量了陆恪和瓦特一番,试图寻找到一些破绽,但却注定要失望了。
瓦特是一个老实人,却不代表他是一个笨蛋,恰恰相反,他是一个聪明人,面对自己不确定的情况,他能够沉住气,这也是他在赛场之上能够寻觅到更多机会的原因;而陆恪就更加如此了,蛛丝马迹之中就已经做出了判断,绝对不会贸贸然出击,而是寻觅到最佳良机,一击致命。
瓦特和陆恪正在交谈,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两个人都双双提升了自己的警惕心——既然对方已经选择了主动出击,他们自然也就没有必要丢失主动权,于是就选择了静观其变。
这样的态度,正在悄然累积压力,让来人不得不继续主动出击,否则情况就要弄巧成拙了。
来人只是一个视线快速横扫,迅速就把握了状况,当机立断就做出了反应,“抱歉,我忘记做自我介绍了,安德森-斯特拉斯莫尔(anderson-strasmore),现在在球员工会的官方合作伙伴旗下工作。”
“今年整个赛季中,你们的表现着实让人很难忽略。”安德森笑盈盈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表现出了自己的友好和亲切,“没有想到,你们也是金州勇士的球迷吗?我之前听说过传言,你和斯蒂芬-库里是好友,现在终于能够得到确认了。”
球迷?
仅仅只是又一名球迷?
姑且就当做对方是普通球迷吧,那么就以球迷的身份对待即可。
陆恪看向了安德森伸出的右手,礼貌地握了握手,“你是金州勇士的球迷吗?”
“当然。我是奥克兰人,球队上一次夺冠的时候,就是我出生的年份,我就是大家所说的冠军宝宝。”安德森灿烂地笑了起来,话语保持了轻松活泼,气氛也就再次活跃了起来。
所谓的冠军宝宝,不是特指出生在夺冠年份的宝宝,而是指夺冠之夜,狂热球迷们当晚“制造”出来的宝宝,这也使得他们的出生与球队冠军息息相关,旧金山49人刚刚夺得超级碗的夜晚,估计也将诞生许多冠军宝宝。
金州勇士上一次夺冠是在1975年。这也意味着,来人应该是1976年出生,今年三十六岁。